投资这件事,进场难,退场也难,退场的原因有很多,反正公司与投资者之间,很难做到和平分手。
何青荷大致了解,问:“累不累。”
傅琛最注重养生,很少这么晚才回卧室休息。
傅琛说:“还好。”
为了养精蓄锐,他把睡前看平板的时间都削减了,对何青荷说:“早点休息。”
何青荷牵了牵唇角:“晚安。”
两个人在床上躺好,天气炎热,何青荷也不是每天都往傅琛的怀里钻,他怕把傅琛的胳臂压得缺血。
傅琛嘴巴上说不累,实际很快睡着,眼镜放在床头,平日冷漠疏离的眼睛闭着,夜色昏暗,模糊了他五官的线条。
何青荷却没有睡。
他没有想综艺的事,也没有想网上的评论,而是在想,卧室都这么昏暗,储藏室岂不是更黑。
那里常年不见天日,落满灰尘,一年到头只有大扫除的时候会打开,其余时间大门全关着。
北极熊玩偶是白色的,仿真皮毛摸起来柔软亲肤,何青荷没有摸过真熊,估计假熊的手感应该比真的还要好。
企鹅玩偶的头部以及背部是黑的,可肚皮也是白的,两只玩偶干干净净,等下一次打开储藏室大门的时候,白的该成灰的了。
何青荷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怎么也无法入眠。
心里有个疙瘩,不解开浑身难受。
他睁开眼睛。
傅琛早已熟睡,何青荷缓慢支起身体。
这是他第三次干这种事了,总该成功一回。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足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纤瘦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无声移动,像一只夜行的猫。
何青荷轻轻把房门拉开一个缝,一只手垫住门板,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出卧室。
他回头看了一眼,傅琛还睡着,这才松口气。
他下楼,走到储藏室前面,打开大门,把里面的企鹅与北极熊抱出来。
仔细算,只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而已,看着好像变脏了。
何青荷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明天让家政拿去洗一洗。
他刚踏上楼梯,迎面与正在下楼的傅琛撞了个正着。
傅琛连眼镜都没戴,夜色中微微眯起眼睛,问:“你在做什么?”
何青荷想,他怎么又失败了,连着三次都弄醒傅
琛了。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把两只玩偶塞进储藏室,过了几个小时又把它们拿出来的行为,抱着两团东西,怔怔地站在那里。
傅琛没戴眼镜,何青荷怀里的那两团毛球自带虚边效果,朦朦胧胧好大两坨。
他白天扫过一眼网评,依稀看到“企鹅和北极熊”以及“极地夫夫”的字样。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说:“不早了,快去睡觉。”
何青荷连忙“哦”了一声,说:“我把东西放回去。”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将玩偶放到之前的位置,然后回到傅琛的身边。
何青荷偷偷摸摸出来,只靠着别墅外面地灯照进来的光线照明,傅琛急着追出来也没开灯,黑灯瞎火,对于他这样的近视来说,完全看不清。
傅琛等着何青荷过来,才跟他一起回主卧。
一进卧室,傅琛就把何青荷往床上按。
何青荷被迫躺在床上,傅琛轻车熟路地抱住他,束缚住他的手脚,下颌抵着他的头顶,不让他动,再次命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