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至和王佑见状,制住那壮硕男人,对着陈二陈三道,“快送医馆。”
这两人看着就是来闹事的,可无论如何,人命关天,那地上的这人却是开始抽搐起来了。
“诸位客官,让一让,我们姑娘来了。”这边刚出了事,小伙计就去找了罗安。罗安正在安记和安辰一起说话呢,安辰听说是有人像是中毒倒下了,也跟了过来。
看着地上那人的样子,安辰忙道,“快把他放下。”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了针袋,对着那人的头顶和额头飞快的下针。
又伸手要去脱那干瘦男人的鞋子,王佑忙道:“姑娘,我来。”
安辰又在男人的双脚跖骨处下了针。
那干瘦男人渐渐止了抽搐,半刻后,缓缓的睁开眼,安辰就取下了他身上的针。
安辰清润的声音说道:“你可是近期伤过头?”
干瘦男人愣愣的点头。安辰又道:“头部最是精细的,稍不注意,就会伤了性命。你最近还是要静养为宜。”
干瘦男人眼珠转了转,“姑娘是说我不会死?”
安辰道:“谁说你会死?你只要静养些时日,别再伤着头,做工,劳役都无事的。”
干瘦男人眼中狂喜,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就向壮硕男人扑去,“好你个王老大,我当你怎么那么好心给我请大夫,原来是框我的。”
干瘦男人说着又开始吐起了白沫,安辰忙让王佑把他放平,又施了针。
等他再醒来胳膊却是动不了了,哀求着道,“姑娘救我,我上有七十岁的老娘,下有一双孩儿,孩子她娘生产时伤了身子,我这一家子可全指望着我呢。”
安辰抓过他的手腕,听了下脉,对王佑道:“大兄,我房里架子上的第三格有几个小瓶子,让妈妈把那个黑瓷瓶找出来”。
王佑应了声“是”,就去取瓶子。
严至看着人群中的安辰,镇定自若,清丽灵动,像是着光,不由得看进了心里。
王佑拿了药瓶过来,安辰却是交给了罗安,她可没忘了,这两人是来铺子里闹事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要是不老实,这药我可就就倒了”罗安拿着瓶子晃了晃,冷声道。
干瘦男人忙道:“姑娘千万别,我说。”
就竹筒倒豆子般:“我前几日去收拾屋顶,从上面掉下来,摔了头,这几日都昏沉沉的。是他,这个王大,主动去给我请了大夫,还自己拿的银子。”
“那老大夫说,我怕是不行了。王大又给我出主意,说我死后家里孤儿寡母的,要给她们留些银钱。”
“说我若是死在哪个食铺子里,那铺子怕是要赔偿上一大笔,我老娘媳妇也就能带着孩子过活了。”
“今儿,他就扶着我来了这家羊食馆子。”
围观的食客愤然,对着那王大就骂了起来。
“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缺了大得了。”
“就是,好好的一顿饭,闹了这半天,都凉了还咋吃。不行我得让他陪我。”
“就是,就是。应该送官,这就是害人性命,让大老爷把他关起来,打板子。”
众人说着就要拉他去见官,王大看情况不好,忙求饶,“各位,各位,这是可不赖我,是对面苏记那老板娘让我这么做的。”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