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紧手术刀。
时栀看不清眼前的人。
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要跑!
可指尖才动了一下,下巴忽然被擒住,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碾碎!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这张脸了吗?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后悔了?”
时栀疼得叫了一声,委屈的泪水越涌越凶。
你要刀就赶紧的,刀之前还要打我一顿,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啊?
时栀想骂人,但余光看到他另一只手还捏着反光的手术刀。
她怂了。
不敢骂,她就哭!
本来含冤入狱已经够惨了,鼓起勇气报名审判秀也是为了活下去,可进了直播间不但没分到好身份,还要被npc打……
越想越委屈。
时栀嘴角一撇,金豆子越掉越多。怕惹恼npc,她还不敢哭出声。殊不知她粉嫩的眼角早已染上若隐若现的媚意,在人的阴暗面里挠痒痒,叫人更想逼着她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男人捏着手术刀的手微微放松。
不是第一次见她哭,可这次为什么这么不一样?
“说话。”
男人的语气不太好。
“你别打我……”她吸了吸鼻子,“我怕疼。”
时栀捆绑的双手放在胸口做出防御的姿态,嘴唇咬的白,声音越来越低,只剩哽咽,“可以打麻药吗……”
软弱,怕疼,和记忆中的小女孩重叠。
她说,“哥哥,我怕疼,可以打麻药吗?”
她挣扎着往后躲,衣料摩挲金属的声音,让男人清醒了些。
以前见到这个女人只想把她弄死,但这次却想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小珍珠,然后,以另一种方式再弄哭她。
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卡着她下巴的手蓦然收紧!
时栀仰起头,“疼……”
男人猛然回神,漂亮的脸蛋倒映在他的眼底,长睫轻颤,白皙的脖颈仰着暴露出跳动的大动脉,像是献祭的姿态,叫人心口滚烫。
男人没松手,拇指往上移,碾过她柔软湿润的唇。
手感细腻,嫩滑……
他的眼神逐渐深沉。
男人的指腹粗糙,刮过她唇瓣的力道像是要擦去谁的痕迹,粗鲁又无礼。
时栀满脑子都是:我好惨啊,我要死了……死前还要被这狗东西占便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泪水和汗水,有几缕长凌乱地粘在漂亮的脸蛋上,将其衬得柔弱又可怜。
见鬼的可怜。
男人对自己这个认知感到无语,他蹙眉:“脚踏两条船你还有脸哭?”
“啊?”
时栀:嗝?
敢情是我把你绿了,你才要打击报复我的啊……
我身份牌这么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