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
张扬和孙英紧跟着走出来对我说:“你没有完成工作量,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说:“我已经将孙英交给我的工作任务完成并且交给他了,他也看过了。怎么不算完成?”
孙英说:“我没有审查,就不算过关!”
我说:“你合同上写了非得要你满意才算完成吗?我只有这个水平,只能写成这样!”
孙英举着手像要打人的样子。
我瞪着他,说道:“你想打人是不是?”
孙杨的手指挑动了一下,说:“你打噻!”
我说:“我才不会动手打人!”
这时,张扬站在了孙英和我之间,怕我们打起来。
一条狗开始犬吠了:“袁琳,你懂不懂合同?不遵守合同会怎样?你回去看看合同再说!”
一条狗与我同样是打工者,别的打工者在为自己的权益与老板生争执,他不同情与他同一阵线的打工者,反倒帮着老板压制打工者,不是一条摇头摆尾的狗是什么?真枉费了正牌大学毕业生的名号!
其他人都在沉默,就这条狗在那里犬吠。
我一声呵斥甩了过去:“关你屁事!我又没和你说!”
一条狗:“你再说一句!你在这儿大声吵闹,影响到了我的工作,我可以请律师来告你!”
我轻蔑地:“你去请律师噻!”
一条狗威胁地:“我告诉你!袁琳!你不要得意!要对付你,轻而易举!你给我小心点!”
我眼睛直视着这条狗的眼睛,在心里骂着:一条狗!
但我没有骂出声,我不想节外生枝,和一条狗生无谓的争执。
一条狗在我的直视下,眼神闪了一下。见我不答腔,他无趣地撂下一句:“你给我小心一点!”就灰溜溜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转过身继续和孙英、张扬谈条件,这时,另一位管事艾叶站出来了,对我公公正正地说:“只要你把手头的作品修改完善,合同就会解除。”
这时,一条狗又乱咬人了:“没必要和这种人说……”
但,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我说:“要是我改好了,孙英拖着很久都不看,那我不是会被拖很久。”
艾叶说:“怎么会呢?大家都有事,不会故意拖你的!”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
改好文稿,因为和焉老师约好了见面,我去向张扬请假,没有得到批准。我只好下去给焉老师打电话,将会面时间往后拖。
我打完电话上楼来,将改好的稿件交给孙英。
孙英客客气气地说:“你之前交给我的稿件我还没有看完,我今晚会抓紧时间看完,三、四天之内会办好你的辞职手续,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回去把以前我审批过的稿件找出来,明天交给我。”
于是,我回到家,重又打电话和焉老师约好了见面时间。
下午和焉老师见了面,焉老师与一位李耀国老师一同前来。两位老师在创作方面给予了我很好的建议。和焉老师分手后,我又去拜访了余德庄老师,同余老师讲述了在卡通工作室的遭遇,余老师同情地说:“工作量是大了些。”
余老师以前就担任过报社编辑的工作,清楚正规工作单位的写稿量。
从两路口余老师家出来,我又顺路去桂花园看望了祖祖和幺姑婆。祖祖已经是百岁高龄了,精神面貌很好,身体康健。老人家操劳了一辈子。幺姑婆是我初三的班主任,因为幺姑婆,我才得以顺利从郧县义川镇中学转学到重庆桂花园中学。
第二天,我到卡通制作室交审批稿。
张扬说:“你不要想着到报社去闹,我朋友就是一名记者,我家里有公安局的,派出所的,政府部门的,当律师的,这份合同就是律师拟的……”
我说:“我家里也有律师。”四姑婆的幺女婿就是律师。
张扬说:“那你可以把这份合同拿给你家里的律师看一看。”
我没有答腔,只是直视着她。
孙英说:“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有一点点需要修改,你改完就可以走了。”
我随后完善了54句格言,交给孙英,孙英
看完后说:“可以了,你可以走了。今天下午老板不在,等你抽空的时候可以完善一下离职手续。其实,不完善也没什么,你的事情已经交清了。”
我客客气气地说:“孙老师,这两个月以来给您添麻烦了,再见!”
接着,我向卡通制作室的同事说了再见,就离开了卡通制作室。至于一条狗和他同校的那位,我一眼都没有瞧。
交了稿件,上午没事,我打算去给外公烧钱纸祭拜。
外婆已去世几年。三个月前,外公也逝世了。外公在的时候,给予过我很多的帮助。当我被母亲念叨得无法安生时,常常跑到外公这里避难。
我径自去了黄沙溪,给外公外婆烧了钱纸。外公和外婆的骨灰就放在黄沙溪的山上。
我已经决定信佛。因为我决意探索灵魂,从灵魂的角度去探索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