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流光仙长刚扬起一个笑,又迅速拉平了唇角。
不是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
倘若是桑宁宁不理容诀,那此刻绝不会是容诀如此悠闲的坐在这里。但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容诀这样——
“她和你说了什么?”
想起昨日择道时,阿萝和桑宁宁的问答,流光仙长脸色又黑了下来,怎么看身边这位昔日旧友怎么不顺眼。
容诀淡淡道:“没说什么。”
流光仙长也不知信没信,他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容诀,拿起面前的茶壶,为容诀倒了杯茶:“没有就好。你到底是比她年长许多,她年纪小些不知轻重,你总该有些分寸。”
容诀瞥了流光仙长一眼,嘴角向上挑起,神情莫名。
他接过新茶,唇边噙着笑,语气平静道:“我该有什么分寸?”
流光仙长:“?”
他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差点没被容诀这句话气个倒仰。
明明原先最是理智清醒的一个人,哪怕变了怨魂都没有糊涂过,只一心一意地盯着容家报仇,怎么偏偏在这事上偏执起来?
流光仙长道:“你是怨魂重新临世,她是人,你们两个——好,我就算不提这些,但是容诀,我还是那句话‘喜欢’与‘占有’,你分得清么?”
容诀抿了口茶,他喝不出茶的滋味,但也觉得这茶似乎有些苦。
他咳嗽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这重要么?”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流光仙长不寒而栗。
他心知肚明,此刻容诀愿意愿意坐下与他交流,只是他还想维持着“容诀”这个身份而已。
他早已不是几百年前的容清珩了。
撕开外面这层温柔清雅的表象,面前这位的内里,有着世间最偏执可怕的欲望,最病态扭曲的执着。
从先前容家传来又有一位家主被剥皮抽骨就可以知道,这位下手时,绝不会手软。
怨魂,天生就有着摧毁的特性。
流光仙长换了一个话题:“容守言被剥皮抽骨,一家子都被活活焚烧一事,是你做的么?”
容诀淡淡应了一声:“是。”
“你这样行事,哪怕再多掩盖,要不了多久,幕后之人也该知晓了。”
容诀放下茶杯,杯底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语气温和:“那便让他知晓。”
他又不惧,最多是提前结束棋局。
流光仙长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抬起头,掰了一半果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那届时你心愿达成,桑宁宁又该怎么办呢?”
容诀再次咳嗽了几声,垂眸不语。
流光仙长望向了对面垂眸整理着手腕的青年,眼神终是透出了几分关切和心疼。
无论如何,面前这位,都曾是他最欣赏的后背与友人,有着最温柔的性格。
曾经的容诀,修得也是众生道啊。
流光仙长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身上的怨气,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旁人或许不知,但流光仙长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自从入了司命峰,容诀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淡了。
若是对人而言,这自然是个好事。
可是容诀是怨魂啊!一个怨魂倘若没有了怨气,岂不是就要消散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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