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嶼年卻不由她糊弄過去?,他攔下人:「你膝蓋流血了。」
「啊?」許思祈繼續裝傻,「好像就是擦破了點兒皮。」
「許思祈。」程嶼年的腔調難得帶了些嚴肅,「你得處理傷口。」
她點頭如搗蒜,還很禮貌:「謝謝謝謝師兄,我這?就回去?處理。」
許思祈剛想「步履穩健」地再行兩步,手臂卻被人抓住了。
程嶼年的視線垂下,長?而密的睫毛耷落,「手可以抱著我脖子。」
說完,許思祈一陣天旋地轉。
她還有點兒搞不清狀況,但人卻是憑空陡升了海拔。
許思祈大腦開始宕機,程師兄。。。。。。好像在抱她???
啊。
是吧?
她的左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順勢攬住了他的脖頸,雙腿騰空,整個人的面部?表情迷離又呆傻。
纖濃的睫毛撲閃,許思祈目不轉睛地盯著程嶼年看。
從他黑濃的眉,到輕斂的眼,挺直的鼻峰,順延而下,是略薄的唇。
程嶼年被她看的耳背漫上了一層薄紅,他喉結滑動?,緩聲解釋道?:「辦公室里有藥,可以擦一下。」
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引起聲帶的顫動?,帶著周圍的空氣氣流共振,一同捲入許思祈的耳蝸。
兩人貼的太近,許思祈若是能回神過來,就能感受到抱著她的人,渾身也很緊繃。
但她卻還是,依然聚精會神的,看著程嶼年側臉。
程嶼年的氣息略沉,而被抱著的人則接近凝滯。方寸之間,二人呼吸交纏,細若遊絲般。
旖旎地仿佛能接一個若即若離的吻。
許思祈被程嶼年輕輕放在了角落的休息椅上。
「等我一下。」他轉過背。
許思祈安靜地眨眼,連好也不應。
意識就像是被放在了一個漂亮的水晶球里,她不是欣賞水晶球的看客,而是那片紛飛的雪花。
直到——
程嶼年手裡拿著藥箱,落座在她旁邊,讓她掀一下褲腳。
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在耳邊轟然炸響,許思祈的臉以火燒燎原之勢,熱意熟透了每個毛孔。
許思祈咬唇,幾?乎要哭了:「不用了吧。。。師兄。」
「傷口不及時處理,」程嶼年低聲道?,「可能會感染化膿。」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
你要我怎麼在你眼皮下表演挽起一隻?,粉紅色的、帶有紛繁複雜愛心圖案的、棉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