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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执行人(第4页)

“父亲……”那人不为所动,克里德曼不顾背后伤痛,再次说起。“卡芙琳…在级长票选时期我有些许交集,她正是来自……”

“成本太高。”他的话没人在听,男人的声音也再次从上方响起。“失败就是失败,不要找借口。这不是理性的判断,我对你很失望,你本可以拿回资料,而不是记下一些毫无用处的情报。那些账本斯塔早就有调查过,诺斯卡夫家族也在密切观察中,你所拿回的一文不值。”

伤口被一下又一下摸过,但说是抚摸,倒更像扣挖。指甲刮开微微凝结的伤口,又让血色扩散,部分血肉翻出,克里德曼却宛如安静的凝蜡。

随后,男人轻轻抚摸着孩童的头颅,像是在安慰条狗。“计划需要复盘,现在该进行收尾工作,今晚我得开会,我会同上层一起协商方案,将影响控制到最低。目的到时会达成,你不必行动,这次的失败并不算微不足道,它让诺斯卡夫的人记住了你的脸,想再次行动必会有极大暴露风险,也不必去接近那个丫头,事到如今,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更多时间。”

少年仍是保持着人偶一成不变的微笑,自始至终没有哭泣,也没抱怨,只是眼中渐渐没了光。

“我的孩子,家族仍需要你,但在这之前,去走廊里等我,直到我回来。”男人攸地起身,膝上的少年也被弹开,磕在地出声不轻的声音。

“是……对不起…父亲……”瞳孔中的鞋走向门口,门被打开,外面等待的人见到如此情况竟没露出惊讶,反倒司空见惯般,不紧不慢来到少年身边。

“不准给他上药。”男人吩咐完,径直离开。直到那人走后,克里德曼才慢慢起身。他像是没看见来者,无视伸来的援手,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背抵墙,身子下滑,以极标准的姿势跪在地毯上。

灰色瞳孔中情绪晦暗难辨,塞伦斯失神地望着那人,想上前,又在最后止住想法,默默离开。

“………”克里德曼跪了很久,没有任何多余动作、表情,中间几小时不时有家族成员来看笑话,也有仆人于心不忍。有人或来唾弃自己,或来关心,妄想在此时浇灭自己单纯的想法。

时间到一半,双腿从开始的疼痛到僵麻,地毯确实缓和了不适,只要不动,麻意便不会上窜。仆人也66续续吃完饭,开始善尾工作。走廊中的烛火渐渐熄灭,唯留一盏——给自己的。

竟是在此时开始想念柔软的床褥,困意层层袭来,疲惫感钻进意识深层,克里德曼实在没忍住掩嘴打出哈欠。

脚步声也在哈欠出口时响起,愈来愈近,越向这边靠近,起初他还能以幻听这种说法解释,可随即克里德曼揉了揉眼,看到黑暗中西装革履的某人。

“你……”目光优先落在那人手中的餐盘上。体感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小时,这会早是饿得饥肠辘辘,被那饭菜香勾起馋念。但也转念想到什么,别过头,不再理会那人。

“吃饭。”看着那馋虫乱吞口水的样子,塞伦斯也没有客气,举着餐盘放在那人面前。

“不吃。”嘴上仍是倔强,可没一会,眼神便开始欲盖弥彰地瞄向这处——他果然饿了。

“我喂你。吃饭,不吃身体会扛不住的。”克里德曼逐渐对那人的絮絮叨叨感到不耐,头刚摆正,就见那人举着餐叉卷起面条往口中塞。他便这一动作吓得踉跄,重心变换,险些底盘不稳侧翻。

“我没手的嘛!”显然是还在闹脾气,但在挨过毒打后弱势不少。尸体般无机质的瞳孔忽地冒出火光,虽非真心,但塞伦斯还是微微皱眉。

实在不识趣,小鬼就是难管,论从前没这种麻烦事,但至少有了安定的住处,稳定的收入,要比那种浴血的生活好上太多。

塞伦斯耐住情绪,拿起叉子就往人手中塞。“那就自己来。”他也不甘示弱,接过餐叉就想吃饭,结果哐嘡一声——

叉子从左手滑落,右手想接,两只手缠在一起,各自吃不到好。克里德曼尴尬地看向那人,好一会儿,笑了。

“哈…哈哈哈……”唇边抽搐着向上,又在达到最高处时陡然下落,他伸根手指抵在唇上,试图抚平这并不犹豫的笑容。

见到那人脸上生出丝真笑,塞伦斯也没打断,但瞥见掉落的餐叉还是下意识伸手,拿出手帕擦拭。等那人笑够,他才拍了拍那人的肩,指向被冷落的饭食。

“啊…!”克里德曼恍然回过神,无辜眨巴眨巴眼,又嬉笑着戳点那人的手。“喂我好不好?手酸拿不动欸…”

他故意举起手,让那两只手空落落地垂着,似很无力。塞伦斯看穿这点,抓住后领,将少年整个提溜起来,当克里德曼下意识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挣扎,才意识到无力的只有下肢。

“呵…”被摆了,还不止一道。

泄气的小鸟跌坐在地,但这次没脾气,而是暗戳戳怒骂。

“肉。”但还是后悔,克里德曼还是放下傲气,直面那人。其实他也一样,都是长在斯塔的可怜人吧?平时干些什么呢?那个傻大个跟着母亲时就沉默寡言,但回忆爱偶尔能瞥见几次他微笑,现在,他冷漠的像块冰。

“我要吃肉,可以吗?”塞伦斯没说话,只是按照吩咐将切碎的肉放入少年嘴中,有些凉,想必是刚刚脾气时造成的吧。

吃完饭,他也没疗伤,兴许是害怕被男人看出端疑,稍作休息后克里德曼再次跪好,等待那人到来。

估摸着凌晨时分,体感时间过去几小时后那人回来了。“父亲。”他没敢迎接,只是含笑叫道。男人没作答复,踉跄着走向卧室,隔着老远,他还是能清晰闻到一股酒味。

又过一会,直到屋内再无动静,服侍父亲的小精灵退出房间,看见还在罚跪的少年,毕恭毕敬小步跑到面前。

“父亲怎么样了?”下意识的询问脱口而出,看他焦急,小精灵也只能如实回答。

“父亲去开会了嘛……他喝酒了?不开心,又打你了嘛……”痛苦逐渐涌来,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周围的影子突然鼓噪起来,就如平静的海面泛起浪潮,但很快,未见潮涌又归于平静。

“去拿瓶白鲜过来,弗德利特。”声音不再颤抖,克里德曼抬起头,仿佛那摇曳烛火下的脆弱也如玻璃一样易碎。

几分钟后,他如愿拿到想要的东西,熟练地为对方上药。大部分都是陈年旧疾,要靠白鲜抹除伤痕几乎不可能,待他上完药后,弗德利特自然的接过白鲜。

旧痕不去,新痕再来,背上疤痕交织成一片,有的暗红,有的则还带着殷红的血色。血液半干,小部分黏连着衬衣,撕下还带着小痛,好在庆幸的是夜够冷,伤也是在半凝情况下才穿上,白鲜治疗过后这会已经足够麻木,连带着这一晚也无噩梦打扰。

续那晚失败后,他零失败,以最低成本得到资料,尼古拉斯最终衰落,帮手也受牵连。经由复盘,他也达到了标准。

“即日起,你就是家族执行人。dm,这就是你的代号。你要挥你的最大功效,孩子,记住,这一切都是为家族的福祉。”

终于得到认可。克里德曼笑笑不说话,他短暂失神,随即恢复清醒,等待那人话。

“塞伦斯,从今天开始将成为你的训练导师、个人保镖以及贴身仆人,作为你最特别的生日礼物,我将他授予给你。”

他静静听着,顺着话中提到的人,目光移向那比父亲还高上一些的人。

克里德曼缓步走上前,歪了下头,含笑伸出手。

“您好,塞伦斯导师。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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