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遲來的深情,又在做給誰看?
6月菱美眸冷然:「祁大人這樣拉著本宮,莫不不是忘了家中還有一位夫人?」
時過境遷,她早已不是曾經只知道追在他後邊倔強,執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小公主。
她是昭景公主,亦是有夫之婦。
祁時安定定看著她,終於願意提及當年之事,「是我不好,即便身負救命之恩,我也該好好安置她,不應按她爹臨終所託娶她為妻。我也以為你與駙馬是真心相愛,他是真心待你。阿菱,我愧對你當年的喜歡,我後悔了。」
「沒有誰會在原地一直等誰。」
6月菱黛眉微揚,聲音冷靜決絕,「我從未後悔過。」
她抬手甩開的他的桎梏,不再看他,離門而去。
徒留男人垂眸,怔然站在原地,良久良久。
出去後,6月菱鑽入自家馬車,抬手拿起淺口白瓷茶盞子,猛飲兩口。
氣場撐到剛剛,她已然撐不住,生怕他看出來才匆匆離開。
對上祁時安,說不出別的,她總是心慌的很。
即便她們之間已經隔了兩年的歲月。
她總以為兩年時間很長很遠,她們不會再見。
一介寒門狀元郎,靠著寒窗苦讀得以出頭,想尚聖人嫡出的公主不過是天方夜譚。
可她卻沒想到,不再見面的日子,他漸漸崛起,憑藉著出色的政績,手腕,成了四品大員,天子近臣,教他足以可與自己比肩。
馬車緩緩行駛,那股心慌感漸漸散去。
6月菱安慰自己,那人日日在大理寺,經手的案子不是窮凶極惡的死刑犯就是官犯,一身諱莫殺伐之氣,她招架不住也正常。
一旁盼煙看著自家殿下的反應,凌亂的衣擺,嫣紅的唇瓣,和那不易察覺微微敞開的衣領,猜出了幾分。
想起駙馬那噁心的嘴臉,她是真覺得祁大人更好一些。
殿下當年那些離經叛道的事兒盼煙都有參與,她知道殿下曾經是很喜歡很喜歡祁大人的。
她忍不住勸道:「殿下,奴婢聽聞少卿大人娶妻後一直分房別住,不曾走過越矩。既然當年之事他也是沒有辦法,殿下也曾心悅於他,何不與駙馬和離再嫁,成全了他的痴心。」
6月菱聽得這話,擦唇的帕子抖了抖,咳了兩聲,「他想得美。」
相反,祁時安要動駙馬,她反倒是要幫助那柳素雲的表哥。
左右她現在心裡早已沒了駙馬,他再納多少個妾她都不在意,她需要用這份名存實亡的婚事替自己擋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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