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穿着婚纱拍了照片后就换了身红色晚礼服,在五星级大酒店里挽着新郎的胳膊一手举着酒杯不停地敬各位来宾的酒。
不同于商业联姻婚礼的现场,没有记者也没有娱乐表演节目,嫁给军人朴实而简单。
现场参加的嘉宾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比如秦二爷今日就在此,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的不是二位新人,而是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顾笙。
顾笙今日的扮相若不是带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与黎洛并无区别,马艳与新郎上前敬酒时,只见马艳惊问道:“黎洛啊,是跟着程耕洋来的吗?”
顾笙的眸子冷厉,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就听新郎笑道:“你还真会开玩笑,这位是顾氏集团的大少爷,顾笙。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说着就和顾笙的酒杯对碰了一下,道:“顾少爷多多包涵,我爱人她没见过你。”
顾笙笑道:“没事,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另一桌的潘润慧则听到新郎的介绍后立马在原位傻眼了,第一眼以为是黎洛,再看一眼,气质完全不同,可怎么看都难以分辨。仔细听,说话的音色有所区别,冷声嘶哑更有磁性。
她的大脑接近死机状态,任身边的女伴如何言论跟她说话,她都毫无表情,灵魂出鞘一般,推动了两下仍是没有反应。
大致是身旁女伴的声音过大,吵到了新郎和顾笙的谈话,大家的目光顿时都锁定在了潘润慧的身上。
就在这时,她才缓过神来。仔细盯着顾笙看了又看。
马艳轻声自语道:“潘润慧应该和我一样震惊了吧?”
新郎不明所以侧身转头望了一眼潘润慧,虽说他不过问商界的新闻,但也有所耳闻这位潘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可是最近金融界的新闻人物。自是不敢怠慢,回头却见顾笙已缓缓向她走了过去。
一对新人自是一同前往,只见潘润慧的双眼不曾离开过顾笙,顾笙被她注视的目光似有几分得意的味道。
只听他道:“怎么?你认得我?”
潘润慧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新郎却道:“这是潘氏集团的千金,这是顾氏集团的大少爷,早有耳闻你们有婚约?”
顾笙接道:“原来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啊,第一次见面也不用这样看着未婚夫吧。。。。。。”
潘润慧闻言这才清醒,虽说与黎洛长着同一张脸,但黎洛的嘴里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潘润慧立马回道:“哼,原来你就是我的未婚夫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言罢落座便不再搭理。
二位新人的酒还没敬,显然潘润慧根本无心攀关系,这一幕倒是让坐在邻座的秦二爷看在眼里,他单手抬了抬墨镜,抽着香烟吐了口烟丝嘴角一勾。。。。。。
马艳见状走到潘润慧的身边俯身轻声贴耳问道:“他怎么跟黎洛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吗?”
潘润慧此刻又看了眼顾笙,他的眼中好似已料到了她们之间的讨论话题,嘴角一勾,道了句:“明日我就去潘董那儿去一趟,刚回国先赶着来参加婚礼了。抱歉了,未婚妻!”
顾笙的一口一个未婚妻让潘润慧听得好不自在,她低声对着马艳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讨论这个。对了,这件事先对黎洛保密,一定与他的身世有关。”
“嗯,那我先去招待其他的宾客了。”顾笙回座后,马艳跟随新郎继续了一系列婚礼进程。
只留下潘润慧一个人在原位思索着,这一幕来得有点荒唐!
与自己定下娃娃亲的人居然和她喜欢的男人长着同一张脸,这是老天的赏赐还是惩罚?
远处的秦二爷作为上等贵宾很快就被南方父母邀请到了贵宾席就座,这一桌是不需要新人敬酒的客人,都是政界和商界的老相识。
由于隐蔽性,所以一些人露脸后很快又离开了,秦二爷就是如此,现身不过十五分钟就离开了现场。
秦二爷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见见他的白月光,魏知知女士。顾氏集团大股东,顾笙的母亲,奈何未见其母,隐藏了二十多年的顾笙反倒现身,他断定,顾氏集团将要生巨变!而他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马艳敬酒之后便回到了更衣室,打开手机却有些失落,没有收到程耕洋的回复。可刚才的一幕又如同天大的新闻一般犹豫着是否要告知于他,仔细一想,潘润慧的嘱咐选择了闭嘴。
她随即打开了另一条微信回复:
【杨小米:今天的新娘子真美!可惜我不在场,不然一定会带着你私奔。】
【马艳:讨厌!】
【杨小米:我的女孩一定要幸福啊,真的好舍不得你嫁给别人。】
【马艳:无论我嫁给谁,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杨小米:你爱过程耕洋吗?】
【马艳:那你爱过程耕洋吗?】
【杨小米:我。。。。。。不知道。那是青春的回忆吧!】
【马艳:傻瓜,我和你是一样的。】
【杨小米:嘻嘻。。。。。。】
刚结束聊天,门外就有人在催促进行下一场环节了,马艳心里是不愿意的,她时常望着这些来往的宾客,凡俗礼节,找不到任何意义。。。。。。但这是自己的婚礼。
可见,结婚这件事也会如同工作一般让人毫无快乐可言。
程耕洋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后,客厅没有黎洛的身影,画室的房门紧闭。
他看见自己的手机在餐桌上,微信被打开,拿起一看,是马艳!
脸色一沉,赶忙走到画室门前,喊了声:“阿洛,你在里面吗?”
奈何黎洛又在装聋作哑,一副生着闷气的模样。
黎洛的性子就是闷,每次俩人闹得不愉快的时候,他就不说话了,既不解释也不质问,习惯性把自己反锁在画室里,直到自己想通了才开门。
同居的这三年,程耕洋一点点摸索到了黎洛的本性,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向父母无声的反抗,大致从小成长的环境缺失了父母的缘故,每次一闹矛盾,他就会变得特别孩子气,无休止地任性。
很多时候,程耕洋都害怕这一点,他要像个家长一样耐心地去呵护抚摸他那还没长出的羽翼,还要把破碎的童心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拼接好直至完好如初。
这一路,程耕洋其实并不轻松。此刻,就在程耕洋以为那一幕即将又要上演时,黎洛突然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