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怎么刺激?”小苏瞪大眼睛噌地站起来,警惕十足。
玄辰将小苏从肩膀捞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道:“几日前,我们还在绝壁孤峰畏缩不前,昨日不过一个念头闪过,便将一只健壮的苍鹰从万米高空拉下。今日又逃过一次又一次的捕猎,甚至、轻而易举地制住了黄鼬精。你说,为什么我们只想着逃跑呢?”
“你的意思是……”小苏眼睛亮了。
“我们要战!弱小才需要庇护,因为不够强,才想要逃跑。如今天地馈赠,赐予我们力量,若是不好好利用,岂非辜负了上苍的好意。”
“对!”小苏拨开玄辰捏自己脸的手,又爬上他另一侧肩膀,站定叉腰,斗志昂扬道,“干死它们!”
“走!”
二人找了个安全避风处,玄辰除了每日必要的进食,静心打坐修炼了五天,而小苏在周遭放风觅食,也养好了伤。
第六日清晨,玄辰出关。
他不知自己突破到了哪种境界,只觉通体舒畅,五感变得敏锐异常。风声摇曳中,两三米外树上松鼠啃咬果子的声音隐约可闻。
玄辰没有呼唤小苏,抬起手拂手一过,若有似无的灵气似乎在指尖穿行而过,随手一握,灵气便聚集在了掌心。将团在手中的灵气往树上一推,一股强劲的风便打在遮挡小苏的枝叶处,惊得松鼠吱吱窜出几米远。
小苏惊疑不定,待没得动静,才探出头来往下瞧。
“玄辰!”小苏惊喜出声,几个借力跃下来,化作人形。
“咦?”小苏用手从自己头顶比了比,才到玄辰的下巴,欣喜道,“你长高了!”
玄辰看着眼前的扎着两个圆圆髻的小胖妞儿的头顶,喜不自禁,先前他们可是一般高的。
玄辰还待稳住多动的小苏仔细比对,便见她跳一步,说道:“快变成原形,我看看有没有变化?”
玄辰也想知道,便依言化作原形,匍匐在地。
小苏看着眼前半腿高、毛色光亮油滑又肥又大的兔子瞪大了双眼,随后收敛表情,故作深沉地围着转了一圈,叹了一口气。
趁玄辰莫名之机,扑将上去,道:“好肥的兔子!”
说完,作势要啃。
玄辰哪能被她按住,灵活跳开,小苏随即扑倒地上,激起“哎哟”一声。
草变矮了,低头便能吃到最新鲜的嫩尖。玄辰化作原形后的第一感受便是这个。
小苏从地上爬起,便见如雪般光亮的兔子竖起大大的双耳,阳光照射下透出淡淡的粉色。眼若血色琉璃,望之生畏。同样是面无表情,看着就是比之前威严许多。
他东一下西一下地吃草,忙得不亦乐乎,所到之处更是狼藉一片。
真是造孽。
小苏走过去泄愤似的撸了一把兔子耳朵,道:“多吃点,吃饱了好给我当坐骑。”
玄辰呲着嘴露出两颗尖锐的大门牙,威吓道:“你试试?”
小苏心中一悸。血盆大口不外如是,别提还有两颗细长尖锐的大门牙。
八月的天,正午,有树荫遮蔽也稍显闷热,蝉鸣嘶叫,正适合休憩睡午觉。
“真的要去吗?”小苏咽了咽口水,心头紧。
小苏不怕黄鼬,不怕狐狸,甚至不怕狼,只要反应够快,它就能躲掉这些的捕杀。哪怕是不慎被撵上,她也能凭借灵活的身躯为之一搏。
可是,这不包括鹰和蛇。
鹰的爪子尖锐有力,目光如刺,若是被盯上,陷入鹰爪,几无逃生可能。那天他们不过是欺负苍鹰没有防备,就算如此也是险象环生,差点丢了性命。
若是遇上蛇,小苏想着便打了个寒颤。
而他们的第一个狩猎对象便是一条盘在树上四指粗的网纹蟒蛇。
“它没有毒,还没有成精,而你已经化形了,别怕。”玄辰抚摸着手中身体僵的松鼠道。
“去吧!”说完玄辰将小苏抛出。
小苏反应极快地吊住了他的手,三两步爬上他的手臂站稳,气道:“你怎么不去?”
“我如今那么大,怕是还没接近便把它吓跑了。再说,万一我有危险,你能救得了我?”玄辰将小苏提溜到眼前审视道。
小苏讷讷不敢言语,转而可怜兮兮道:“我们换个目标吧,比如狐狸,比如黄鼬!”
“打破心中的恐惧,才能变得更强。畏畏尾,只能被吃掉。还是说,你想宝贝被抢,丢掉性命成为别人的食物?”
小苏连连摇头,却又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啊!”
小苏话音未落,便被玄辰丢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想逃回玄辰身边,却被他眯眼看着。
小苏心一横,罢了罢了,来都来了。只是这度却是一步一挪极其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