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境时对我还是蛮好的。”宋宜禾很轻地眨了下眼,“但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可能是因为她对我不算很坏吧。”
也或许。
她是自己过往数年中遇到的坏人里,唯一的那个坏得并不彻底的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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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六楼逛了一圈,宋宜禾最终确定了一款镶着细金边的黑曜石袖扣。
秦钟意咂舌:“你可真爱他。”
“别胡说。”宋宜
()禾在收据单上签字,“这也算是谢谢他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次。”
秦钟意睨她一眼:“你俩都睡一张床了,还这么客气的你谢我谢你的啊?”
还没走出店门,这话一出,宋宜禾甚至都能听清,身后目送她们的店员低低地笑声。
耳根一热,她轻拍了下秦钟意的手。
“啧啧这力气。”见她羞了,秦钟意依旧毫不收敛,“这是拿我当你老公搞情趣呢?”
宋宜禾别开脸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岔开话题:“喝奶茶吗?”
“喝!”
从奶茶店出来之后,秦钟意的嘴巴终于被堵住不再胡言。宋宜禾想到她生日,顺嘴问:“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应该跟往年一样吧。”她想了想,“但我还想吃你去年做给我的长寿面。”
宋宜禾嘴角弯弯:“那到时候——”
话没说完,胳膊被拽了下。
宋宜禾下意识侧头,只感觉手肘倾斜,滚烫的奶茶眼看要朝抓住她的小男孩儿身上泼去。
她瞳孔微缩,也不知哪来的反应力,硬生生地克制住手腕往内一扣。
摩擦挤压时,活口杯盖掉落。
大股热流没入布料,顺着大腿根淌下。
“啊!”
意外来得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宋宜禾低低惊叫了声,面色煞白,松开秦钟意的手就要去扯粘在腿面的裙摆。
“别碰!”秦钟意迅速抓住她的手,小心拉住裙子跟大腿分离,“快快!先去洗手间。”
宋宜禾裸露的半截小腿最严重,疼得她发抖。
而刚刚奔跑过来,脚下一滑用力拽住她胳膊的小男生,重重倒在了满是液体的瓷砖上。
正尖叫着大声哭喊。
“昊昊!”一道歇斯底里的男声响起,“摔到哪里了?烫伤没有?!”
说着,他抱起孩子,丝毫不顾小朋友的状况,见面前站着两个女人,立马恶狠狠地瞪着浑身狼狈、明显是“罪魁祸首”的宋宜禾。
发觉秦钟意要拉着她离开,阻拦不及,他目眦欲裂地吼道:“不准走!”
“……”
秦钟意回头看了眼:“神经病。”
“站住!”男人一手揽着孩子起身,一把抓住宋宜禾胳膊,“你们把我儿子弄成这样就想走?难道听不见他一直在哭吗?!”
“你有病吗?”秦钟意顿时火大,“你儿子过来撞了我朋友,我朋友烫伤还没说话呢,你他妈跟我们嚎什么嚎?把手给我撒开!”
“反正你们就是不许走!”
男人不依不饶地拉扯着宋宜禾的衣服。
场面混乱不堪,小孩儿的哭喊声,男人高亢的问责声,秦钟意偶尔的分辨声混在一起。
宋宜禾的鼓膜被震得钝痛,小腿面灼烧感已经慢慢散去,紧接着皮肤像是被剥开又浇上消毒水般的刺痛袭来,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
很快,
大堂经理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