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还在疾驰。
夜不惑双手将缰绳一拉,马儿扬起前脚,嘶鸣着停了下来。
夜不惑利落的翻身下马,紧随其后的花容钰赶紧吩咐道。
“打开城门!”
一声沉重的‘嘎吱’,厚实的城门缓缓打开。
以夜不惑为,三人向城门外走去。
“臣沈逸,参见安王,花将军,花右将军。”
城外的负责粮草押送的押运官看见城门打开,夜不惑从里面走出来,忙上前来弯腰拱手行礼。
借着燃烧着的火把。
夜不惑看着负责押送官走上前,跟在他身后的只有几个士兵。
根本没有粮草的影子。
反观那沈逸,衣服上好几处烂口子,身后的士兵身上的盔甲也不甚完整。
他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冷冷的问道。
“粮草呢。”
花无境看着这一行人脸上都有有着明显的疲惫,身后那群士兵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伤。
他心里突突的跳,非常的不安。
花无境急切的附和着夜不惑,问道:
“对啊,怎么就你们几个人?装粮草和军饷的马车呢?”
沈逸悄悄抬眼看了看夜不惑的神色,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夜不惑身后两位将军焦急又严肃的表情。
紧接着沈逸痛哭出声,他一边用衣袖抹着眼泪一边哭嚎:
“王爷,这可不能怪微臣啊。”
“微臣奉皇上的命令从京城运送粮草到北漠关,一路上是尽心尽力啊!”
“宁愿自己被雨水打湿都不敢让粮草沾上哪怕是半点水啊!”
“谁料到在经过那捕风岭时,竟然遇上了山贼!”
说着说着,沈逸还向夜不惑展示了自己的衣袖。
那衣袖上面,有很明显的被捆绑过的痕迹。
“那山贼一上来就杀了我好几个士兵,还将我绑去山寨里好生折磨,微臣是丢掉了半条命才从逃出来啊!”
“那粮草和军饷,都被那捕风岭上的山贼搜刮去了。”
沈逸刚刚用衣袖抹了眼泪,衣袖有些下滑,露出了一点下面掩藏着的手腕。
视线在那手腕上一滑而过,夜不惑看着沈逸痛哭流涕的样子,他的眼神更冷了。
“你可知,弄丢了朝廷拨的粮饷,可是死罪!”
沈逸闻言,顿了顿,随后哭声更响了。
“微臣自知罪不可恕,微臣……不,罪臣这就回京去向皇上请罪。”
沈逸抹着眼泪就要往回走。
夜不惑右手微抬,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将沈逸拦住。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是死罪,何必在回京城。”
“你这命,就留在北漠关吧!”
夜不惑话音刚落,那两个士兵就要拔刀。
月光映在刀面上,闪出一道森冷的白光,把沈逸吓得一哆嗦。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离那两个带刀的侍卫远了些。
然后转过身睁大眼睛,颤颤巍巍指着夜不惑,控诉道。
“你,你竟敢私自处决朝廷命官!”
夜不惑浑身寒气围绕,面无表情。
“私自?你弄丢了粮草,害得北漠关数十万大军无粮食裹腹。”
“本王杀你,是为了安抚我夜国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