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止住他的感嘆,仰頭道:「為了補償帝君珍貴的時間,我們可要回家吃一頓好的。」她也只剩下摩拉了。
買了些肉和菜,林深回到溫暖的塵歌壺內,裡面還是一切如舊,想來壺這個實體有千千萬,而她想進入的洞天,還是可選的。
鍾離大概也是用這種辦法來照顧壺中的動植物吧。
秋風微冷,林深打了兩個噴嚏,一件披風便到了她的肩頭。
是紅色的布料,上面有金色的雀鳥盤布,看起來很可愛。
林深在這邊用水元素清洗蔬菜,一邊對鍾離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許久未吃。」鍾離坦誠,「其實不過是口舌之欲,我本無需用飯。」
「不會吧,難道從我離開至今,你一直沒有吃飯?」
鍾離承認道:「嗯。」
「那你有睡覺麼?」
「許久未睡。」
林深一時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她輕輕問:「帝君,你的意思是擔心我,以至於半年寢食難安的。。。嗎。」
林深只覺得,她在他心裡,不過是個奇怪的異鄉人,給他簽訂了奇怪的契約,總之不是什麼值得他如此憂慮的存在。
他卻只是輕笑:「以普遍理性而論,是的。」
林深因璃月人民陷入危險,那自然也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何況他也有契約在身,擔心她,也是一種普遍存在的情感。他難以分神,只能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層岩,以防漏過異變。
還好,時間不算太久。
林深耳朵發燙,又有些想哭。被自己仰慕的人擔心,給她一種她有家的心安感。
她做的仍是家常,不過清淡不少,在等飯蒸熟的間隙,林深將鍋交付給他,自己則去泡了個熱水澡。
派蒙洗乾淨後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無奈,披上浴袍回到廚房,鍾離正在進行最後的調味,顯然這個講究人在按照他的口味完善她的現代菜譜,林深他手中接過鍋蓋,用勺子翻了翻米飯,已經熟透。
他將盛好的飯菜端上餐桌,似乎許久沒有這樣安靜用餐,他難得露出輕鬆的神色。
林深坐在他身邊,吃得很香。她掏出珍藏的蒲公英酒,兩人分了,還撞了幾次杯。酒足飯飽,林深累得手腳酸痛,想到帝君還算在意她,借著酒勁任性一番,岩王爺也是懂得這些暗示的,將她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派蒙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吊床,自然睡在另一邊,林深窩進自己的床鋪,拉著鍾離道:「關一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