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慢用。这山里物资匮乏,一应吃穿用度全靠察塔尔将军从汴京采买,将军多有劳苦,还请母亲多多犒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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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微微点着头,欣慰道:
“察塔尔将军乃我回纥名将,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为人处事,都让人放心,母亲既为回纥的太后,来日回到王庭后定会论功行赏。”
不过,戚文倒是将江沧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道:
“倒是你,为何一直在此为你外祖父守墓,不曾回朝廷复命呢?”
“母亲,现在还不是我回归的时候。”
“怎么说?”
“如今我未死的消息在汴京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但叶库还被扣押在汴京,待戎狄将赔偿的白银送到,才能把他赎走。不知怎的,我总有些不甚放心,若是这时便回京,叶库恐怕也会知道我的消息,难免再起波澜。”
江沧是想等叶库彻底离开汴京后再回去,这样就算叶库知道了他未死的消息,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做出什么有损于汴京的事了。
江沧又往戚文身前探了探身子,低声道:
“更何况,叶库此去会不会再耍什么花招,也未可知,我先隐于暗处,也可随机应变,以防万一,必要时能打叶库一个措手不及。”
戚文见江沧处事如此周到,心中甚慰,不禁点头赞许:
“你心思如此缜密,日后有你在静和身边,母亲也能放心地回大西北了。”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静和八岁便进宫做了细作,是大周第一批精心培养出的谍者,其智谋与我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说曹操曹操到,曹静和远远地听到有人说话,脚步都变快了。待看到远处坐在江沧对面的那个身影时,曹静和忍不住提起裙摆,一路小跑。
唐玉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在其身后叮嘱道:
“静和,石头上有水,当心湿滑!”
可曹静和哪里还能听进去唐玉的话,只愈发加快了脚步,高呼道:
“娘亲,是你吗娘亲!”
她话音未落,果真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撅着屁股跪倒在戚文身前。
“哎呀!”
戚文一声惊呼,连忙搁下茶盅站起身来,上前道:
“我的儿,何必行如此大礼!”
“……”
曹静和一脸茫然地被戚文从地上薅了起来,戚文弯下腰来拍了拍曹静和华丽的衣裙,感慨道:
“瞧瞧,多漂亮的缎子,都弄脏了!”
说完,她又抬袖抚了抚曹静和的发髻,端详着女儿的面容。见她生得清丽可人,大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采,戚文不禁欣喜道:
“都成大姑娘了,我的静和可真漂亮啊!”
曹静和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戚文,仿佛在梦境中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容貌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角已微有岁月的痕迹,可却难掩其倾国倾城之姿。她的身上反而愈发显出身为王族女眷的雍容华贵,倒像只来自雪域王国的美丽的白狐,无惧风雨,不畏严寒,分明是那雪山上的王。
“娘,女儿终于又见到您了!”
曹静和扑进戚文的怀里,呜呜哭泣道:
“娘,我还以为你永远地离开我了!我还以为我永远都没有娘亲了!”
“傻孩子……都是娘亲不好,全都是娘亲一个人的错!”
江沧见曹静和又勾起了戚文的伤心事,连忙上前为戚文引荐道:
“母亲,这位便是静和的夫婿唐玉,也是我们卧底时的战友,如今已袭了昌平侯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