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也没说大话,张允得了乔欣的吩咐,当天就回去做了准备安排,再加上吴师爷这个本地通,没过多久,该准备的东西都准的差不多了,运送物资的车队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在村子口。带头的人居然是顺子。
乔欣一回头,就见激动的差点哭鼻涕的顺子,笑道:“大总管,这是不乐意见到我这个东家,咋这副哭唧唧的?”
“主子,你可别笑话我了,小的这不是好久没见你老,可想死你了!这次会郓城,正好碰上张护卫,说你这需要人,我可不就过来了!”
“出去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倒是你这张嘴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顺子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只是跟在乔欣身后殷勤的伺候着。
乔欣赶他去见乔云清:“我可不跟你见外,这边用不着你,去给你家二爷好好的搭把手,需要啥的,尽快帮他调度过来!”
“你老放心,已经传话回去了准备了,这只是打头送来的东西先应急,后面的队伍还在准备着呢,应该已经在路上。”
乔云清这一边安排人手做好各家各户的登记工作,一边还要应对源源不断,从附近赶过来的村民。
这十几车的屋子也就恰恰足够本村的村民分,可别的人又不能不管呀!
吴师爷一边让人把药材装上车,还等返程的时候好带回去,一半跟乔欣吐槽官路难走。
这哪像官道呀?,也不知道以前官府让百姓服徭役都做啥去了,路好像从来都没修过,日后若还是这样再好的东西也难运不出去,岂不是是白瞎了?”
就这么二十里路,他们就走了四个多时辰,还要时不时的注意脚下和头顶会不会有石头滚落。
一路上大伙的神经就没敢放松,可难为死人了。就这样的道,得拦住了多少致富的机会!
“老夫人不是说过吗?要致富,先修路。咱们老湖镇才刚吃饱了,老夫人就把所有连接外面的通道都规整好了,你瞧瞧,这才多久,咱们老湖镇就商贾云集,游人如织,就连威州府城都比不上咱们老家热闹!”顺子笑着安慰他道。
“可那都修的话,得多少钱呀?”吴师爷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不敢想哪个数字!
“虽然乡亲们都是用小徭役的帮忙,可咱家也确实把家底掏空了。可不是谁都舍得下这个血本。这里肯定不能再让咱们乔家掏钱,好在如今上头的父母官是咱二爷,到时候怎么修还不是你们说的算。”
"虽说是为百姓谋福祉的事,可想想这个花费,老夫的还是肉疼!”
乔欣提议道:“又不是让你一次性修好,可以先规划好主干道,然后再去修这些枝干。每隔几年修一段。总有一天会上下贯通的。先把规划拿出来,上达朝廷,下知百姓。这是若真的办成了你家大人的能名垂青史了。
这样的事自然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主干道修整出来出来以后,适当的收取过路商人的过路费,然后再用这波费用继续修路。如此良性循环下去,总有一天能把事办成。”
乔云清觉得行:“等会我和大家商议一下,看看到底如何实施。”
转天,乔云清就召集身边的人,把这件事情一说,那还真如乔欣所说,没有几个人会反对的,尤其是土生土长的那些衙役,胥吏。
郓城建好了,好处是时代生活在这里的他们得利。大人本可以糊弄几年,等任期一到拍拍屁股就走人,何必劳心劳力的做这些事。
更何况,城墙根下,还有那么多无事可做的流民。总不能天天让他们白吃救济粮,而不干事吧,眼下可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倒是曾师爷挠秃了脑袋,也挪不出来这第一笔启动资金。
乔欣又送来了及时雨。
“我出,浮梁县靠近昌江的那个码头破败不堪,我想把它买下来进行改建,这需要出多少银子你们尽快三两个数出来!”
她在昌南镇的的窑口一旦开工,每个月源源不断的陶瓷器要往外运输。这种易破碎的的商品,走水路远远要比走陆路损耗低。
趁着眼下还没有人反应过来,浮梁县在昌江边上的码头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再说了,昌江算是大江上游的一大支流,中道连接清水河,可以直接北上威州府,南下南梁,东路大海,沿途经过不少繁华的城镇。
眼下那个码头,破败不堪,早已不知道被废弃了多少年,乔欣从登船上岸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来了。
吴师爷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码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那地方除了几个长桩和一条破败的木头走廊三四个停泊位再也没有啥了,一年都见不到一艘外地的船只过来的。
“老夫人,请三思,实在是那地方荒凉破败的很,实在不值得你如此费心!”
乔欣:“若是人人都看好的地方,本地的乡绅早就收入囊中,还纶得到咱去捡漏?昌南镇的东西要想运出去,必需走水路,若是这码头掌握在别人的手上,随时随地都能掐着咱的脖子,我不喜欢!”
乔云清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乔欣并非是为了帮助自己,临时做的决定,显然筹谋已久。
“啊娘准备买多少亩地?”
“围绕那码头四周,方圆五十亩足矣!你就以时下的买卖价格给我就行!”
嘶~~~,按正常的价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老夫人这真是好大的手笔!
乔云清点点头:“回去之后,儿子就给你准备!”
两人随意闲聊之间,就这么敲定了一项买卖!
顺子在旁边深吸了一口气,就老夫人这个花钱的度,他还得在更加努力,不然根本就不够花呀!
刚刚上交的十万两银子,这还没捂出个热气,转眼就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