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
“砰!”
又一声巨响。
秦渊又拍了下惊堂木,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威喝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是想吃杀威棒不成!”
大胆!
欺人太甚!
嗖的一下,谢平跪在了地上。
人在屋檐下,还得低个头。
秦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询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谢平强忍着胸中的怒意,开始老老实实地诉说案情。
“禀大人,我谢家的门客乙人路,今早跟盐铺的李德謇谈生意。”
“不料李德謇竟是暴起伤人,将乙人路打成重伤,刚到谢家别院,还未来得及请医师,就伤重不治,撒手人寰了。”
“小的恳请大人替乙人路做主,将这等暴徒绳之以法,还乙人路一个公道,还京州城一片朗朗乾坤嘛!”
秦渊懒洋洋地抠了抠耳屎,目光一扫,幽幽道:“说完了?”
“呃……”谢平怔了怔,毕恭毕敬地说道:“说完了。”
“砰!”
秦渊又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堂下何人,竟敢状告本官!”
“大……大人,小的没告您啊!”
“小的告的是那盐铺的主人李德謇,恶意杀害我谢家门客乙人路……”
“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秦渊又敲了下惊堂木。
这人莫不是耳背吧。
谢平无语了,又战战兢兢地说道:
“大人,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告您啊,小的告的是李德謇草菅人命……”
“你既告本官,可有凭证!”
娘滴。
耳背都能当官?
吏部那些人是瞎了眼了吗!
谢平人都麻了,太折磨了,欲哭无泪:“大人,小人真不告你啊,小人告的是李德謇!”
秦渊好整以暇,淡定地说道:“本官知道。”
啊?
几个意思?
谢平抬起头,错愕不堪。
秦渊笑呵呵地说道:“你不就是想借着乙人路这个死人借机生事么?”
“实话告诉你,那乙人路是本官打的!”
腾的一下。
谢平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火气顿时就飙升上来。
他总算明白,这案子为什么不移交大理寺和刑部了。
他总算明白,这狗官为何连问三声,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好哇!
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他嗖的一下蹿了起来,目露凶光盯着秦渊:
“你玩我?”
秦渊却一副气定神闲,淡淡地说道:“不错,我就是在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