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除此之外呢,还能做什么。如果天哥哥醒过来了,她还有什么用呢。
青灯努力思考,她企图能再找一些能使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想什么?”
耳边一道声音,淡淡,落在青灯心里却如撞钟,堪伏渊手臂落过来,将她抱进怀里,他的怀抱很热,盘龙印的力量带来重获生命的快感,青灯心里猛跳一手将他推开,攥着床单连滚带爬地缩到一边,看起来颇为狼狈。
青灯有些僵硬地缩在床角,男人也不动,卧在床上撑着脸,似笑非笑,勾魂夺魄。
身体的温度在迅速流逝,果然冷了下来。青灯张了半天嘴巴都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很忙吗?”
“嗯,无碍。”他回答倒是轻巧,直勾勾盯着她。
青灯头埋得更低,说:“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放任我?”
“不好么。”
青灯咽咽喉咙,抬起头终于直视他的目光:“你要杀了我吗?”
堪伏渊一动不动注视她,嘴角一丝笑,双眸漆黑,他静了片刻才说:“青灯,本座不曾伤害你。”
“……”
“既然与行尸走肉无异,身已死,那便看淡世事,心如止水就好——你是这般想的对么?”堪伏渊笑了笑道,“青灯,你有私念,你心太软,性子短纯,成不了事,身死心未死。”
青灯被针扎了一般跳起来,忍不住气道:“你胡说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您堂堂宫主大人知道些什么?”
“比如现在,你明明难过失身之事,却不断告诉自己已经死了,这些无足轻重,故作平静——不是么?”堪伏渊懒懒道。
青灯听闻,眼眶红了,她咬咬唇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是难过,她被强迫了,可她被喂了药,他身上的盘龙印会带给她新生般快感,如此欢愉更甚。她觉得可耻。
她未经人事少女年华,将自己身体看得颇重,死前也是希望自己的身体能给喜欢的人,希望他会珍惜。即便死了与尸体无异她也不愿勾引男人达到目的,这是她无意义又矫情的矜持。
可面前这个男人占有她,他不会在意的不是吗。他只是一时兴起所谓的“惩罚”罢了,他知道这种惩罚带来羞辱比任何有段有效果。
他根本不会珍惜的,已死之人,勿需在意。
青灯念此黯然,男人一手伸来她也没注意,一个晃神又被压在身下,他俯首啃咬她精致的锁骨。
青灯细细地颤,脸颊又开始潮红,开始挣扎,“你说过你对死人不感兴趣!”
“是,可你这身子在本座身下可是比任何女人都敏感热情呢。”他手捏上她浑圆的挺翘,轻轻一掐,青灯面色更红,细细地喘息。
她恨极他将盘龙印的力量用在她身上。
他含住她一只粉红奶尖儿,青灯脑袋轰地一响,羞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他掰开她的双腿一边吮吸一边说:“只有我才能给你欢爱,做我的人岂不更好?”
他的手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琵琶轻弹,寝宫床榻摇摇晃晃,女人甜腻的娇喘魅惑诱人。
“你可知道,昨晚你是如何淫叫摇着小屁股喊舒服的……?”
青灯眼泪都出来了,她的腿被他大大拉开,粉红色的小穴大白天被他直剌剌注视着,因昨晚房事过激而红肿,此刻此景深深刺激她,羞辱感使她开始哭叫。
“你别碰我——堪伏渊!”
这个人只是在玩弄羞辱她,他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堪伏渊听闻不恼,只是笑得越发张扬,将她双腿一扯,硬物顶在湿润之处,蓄势待发。
青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失了声音,微微发抖……
叩叩叩。
“宫主大人,您醒了吗?”外头一道女声。
男人身体一停,道:“何事?”
“启禀宫主,王总管叫奴婢带话,港口结界异变,有外客闯入。“
青灯细细听去,竟是夏晴的声音。
身上男人起身下床,走于一边穿衣,暗红的衣袍,青灯松下一口气,摊在床上心还在剧烈跳动,整个身体仿佛抽空一般干瘪下去,又开始变冷。
堪伏渊系好衣带回头扫她一眼,又望向地面凌乱的黑色衣物,昨晚她留下的,天气寒冷屋内开着暖炉颇为干燥,倒还是干了,在黑色衣物间他扫到一点红露在外面,俯身捡起来,搁在桌上,推门离开。
青灯侧头望去,竟是那盒胭脂,一时间难堪,闭上眼睛把自己缩起来。
夏晴等堪伏渊走后推开大门,望见女子白皙光滑的脊背,如今布满了青紫掐痕与吻痕,又是羞又是急的,关上门小跑到门前说:“顾姑娘,有人擅闯无妄城,骨瓷护法与碎雪圣女的结界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的,趁现在乱赶紧走。”
青灯回过头去惊讶的看向她,夏晴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枚戒指,是青灯母亲的戒指之一,夏晴神色是罕见的严肃,道:“我便是徐老前辈拜托接应之人,你失败的消息我已经传达过去,三日内紫剑山庄便会晓得,他们会另寻办法去救徐庄主,顾姑娘,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黑色护卫装,塞进青灯怀里道:“换上。”
青灯呆了呆,低头道:“离开……离开哪里?”
“自然是离开无妄城,回中原。”夏晴皱皱眉,“顾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青灯手攥起夏晴拿来的男装低声喃喃:“我已经失败,有何等面孔去见师父……”
傀儡术本应在祭祀日后失去作用,她苟喘至今,是因为骨瓷的药……以及昨晚盘龙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