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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
一点点光,晕开了眼睑一角,青灯睁开眼,望见茶几上的烛火,红衣男人坐在案边似乎在读一封信函,漆黑的夜里他的背影衬着光,格外单薄,甚至有几分枯黄色的沧桑。
青灯准备装睡,可轻轻一动他便转头望过来,昏暗烛光中笑笑,“睡得这般晚才醒,这夜里还睡不睡了,精神养好了?”
青灯依旧躺着,侧过脸对上他笑意的目光,有些恍惚,觉得似乎远了些,触摸不到了,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觉得,我以前似乎见过你。”
堪伏渊笑,“那是自然,你吃了三碗馄饨不是。”
青灯摇摇头,“不是那个时候,是……更早的时候,在梦里面。”
一丝薄光闪过男人黑眸,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然后将信函搁下,挑起长眉:“哦?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又轻又沉,青灯忽然发觉原来他对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好听的,脑袋里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
他是宫主,那定是要娶妻生子罢,些许记得王安生总管说过一直想要个小宫主,毕竟堪伏渊年纪不小了。
她肯定是不能怀孕的,那就意味着……
等等,小宫主跟她怀孕有什么关系。
青灯赶紧坐起来,把脑袋里这些奇怪的想法撇掉,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发觉声音有点哑:“是一座下雪的山谷里,你就躺在下头,一身的血。”
男人没有言语,静静注视她。
“你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大概十四岁上下,我明明没见过你以前的模样,却觉得梦里面那个模样一定是你,你躺在那里血都要流干了,我刚走过去,你就阴气森森地睁开眼,要我走开。”
青灯想说得欢快一些,却觉男人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将目光锁在她脸上,让她心慌,她拉开一个笑容:“然后最奇葩的地方来了,我就走过去,问你,这么冷的天,你只穿一件,你冷不冷啊。”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什么梦啊这是,梦里头他都要死了她还傻里傻气问这个。
男人却没笑,起身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青灯神情渐渐收去,他坐在床边,依是美得不真实的脸,如画的眉目,五官却是深邃的。
她被他的目光烫得浑身不自在,脑袋不知不觉又瞎想想起了之前他娶妻的事儿。
若她是活人的话……
若她是活人的话,即便心慕他的女人再多,比她漂亮的女人再多,她都想去争一争的。
她从未想过她挤过别人去争取什么,平时如此,感情亦如此,这些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事儿她极容易想开,即便白澪徐孟天的事儿她都能释怀。
可这个不可以。
如果她还活着,可她已经死了,没有痛感,身体冰凉,不会怀孕,随时魂飞魄散,断掉的手臂还可以再接上,她这样不算人也不算鬼的就像个怪物。
所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了吧。
“怎么,瞎想什么?”
堪伏渊盯了她半晌,伸手摸摸她脑袋,笑道:“是不是闷狠了变笨了?”
青灯不吭声,堪伏渊又看了看她,挥袖拂了案几上的烛,伸手揽过她的腰。
青灯按住他的手,堪伏渊也不挣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浓郁的味道,他说:“灯儿,怎么?”
青灯被他的味道熏得有些晕,昏暗中他的眼睛暗哑又明亮,几分撩人,她咽咽喉咙坚持地说:“如果碰我……以后就不要碰其他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面前的男人静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不轻不重的,“灯儿,你觉你在跟谁说话。”
黑暗中青灯眼眶一下子红了,松了手翻身就准备下床,又被他一手攥回来,男人依旧笑着,将她抱紧了些亲她的脸颊,“别闹,我答应你。”
青灯僵了一僵,他便拉开她的衣带,从善如流地将她压在床上。
心里明明的觉得他是哄她的,哄她上床,这明明不可能,青灯心里还是热了起来。
你看,女人这么多,比她好的这么多,她连人都算不上,他又何必来哄她,对不对?
她觉心中既是清明又是糊涂,忽然胸口一热,他捏上了一只,顶端被搓揉掐弄。
她又听见身体里血液哗哗流动的声音,用手捂住脸,他偏偏掰开她的手去吻她的唇,逐渐深入,腰下一挺便进来了。
撑得太开,青灯被呛住半天没缓过来,他却开始抽动,床帏摇摇晃晃的,青灯身上又布满潮红,咬着唇酸麻难耐,至今她也不明白这情动究竟是哪里来的,她只和他一起在床上过,不晓得换个男人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是这般的……不知廉耻。
“啊……”她恍恍惚惚忍不住弱弱叫出声,“好深了……停下、停下……”
这声音娇娇媚媚,待他而言简直就是催情,男人掐着她的腰又动狠了些,青灯的呻=吟就像是在哭了,下面咕叽咕叽的水声使她更敏感,浑身颤抖着。
没动多久他便又将她抱起来,坐在身上。
青灯尤其怕这个,一坐下去觉得喉咙都要顶破了,那滚烫巨物杵在最深处胀得她受不了,这么一抽=插,她更受不了,无措喊出声,“渊哥哥,渊哥哥……”
“嗯,我在这。”
“我、我难受……”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浑身火燎一样,堪伏渊也没哄她,只是慢慢地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然后含住她的耳廓,一点一点细致地吮,手指依旧拨弄着她胸前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