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她除了工作上的事从未这么心累过。
为了陈恒的事。
她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她,有些难听的居然还传到她耳朵里,说她是一个绿帽癖好者,不养小白脸养老白脸。
同是高层,那一群男人比她玩得开也玩得花。
比如之前包厢内的那个新人,她要是带着一张扑克脸继续呆下去那群男人反倒玩不开了,于是她贴心离开,给他们让出随意发挥的场地。
还顺手带走了许昀。
那一桌玩女人的有,玩男人的也不少。
觥筹交错间她注意到很多人视线都会在许昀停留一会。
很肮脏龌龊。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不同。
身处同一个位置,拥有同样的权力,男人看到漂亮的会想破坏,而女人则是想好好保护。
“谢莉姐。”
沉寂许久后,许昀突然叫她。
“嗯?”
“要不要开开窗透透气。”
她睁开眼问:“你不紧张?”
“紧张什么?”
她略带讥笑:“二十五岁不适合装纯了。”
许昀也笑,他说。
“我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谢莉姐。”
二十五岁年轻体壮的男人和一个快半百的女人在一辆车内。
确实轮不到二十五岁的男人害怕。
“你挺有意思的。”
许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他问:“谢莉姐,你刚刚一直没吃东西,需不需要我买点吃的过来垫垫。”
谢莉听他这话心头一跳,扭头略微惊讶的盯着他。
从豺狼虎豹中厮杀出来的她是一个对男人视线很敏感的人,但今天一整晚都没注意到许昀在看她。
谢莉吞了吞口水,她半开玩笑道:“我想吃你。”
“那陈恒呢。”
许昀面色平静。
谢莉烦躁地皱紧眉头,不知道是不是生理结构的原因,她的工作能力比那群男人出色得多,但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仍然保留着女性独有的专情和长情。
哪怕陈恒做了这么多混账事,她还是舍不得放弃他。
她叹了一口气,严丝合缝的坚硬外壳像被突然剥开,她轻声问同是男人的许昀。
“你怎么想的?”
“谢莉姐指得是哪件事?”
“我和陈恒。”
“他不是良人。”
许昀回答得很快。
“我不要求他是一个良人。”
谢莉回答得也很快。
她这把年纪又不需要谈情说爱,要什么良人。
封建的小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