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约到了蒋煜别墅,一进门蓦然发现蒋煜并未在家,她顿了顿,思考是在一楼等还是直接去二楼卧室,犹豫间她抬头看向二楼。
之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仍在上方盘旋,这种气息让她浑身不舒服,她停下往上迈的脚步,老老实实坐到沙发上静静等待蒋煜的到来。
等到天边的火烧云被深海淹没一半,她收到小助理发过来的消息。
“出来,上车。”
她往落地窗赶了几步,眼熟的车就停在大门口。
蒋煜似乎很疲惫,阖眼坐着,听到开门的动静没有任何反应,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
她坐上车,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蒋总。”
听到她声音,蒋煜微微不耐将头扭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她。
车子关好车门发动了。
坐在前面的司机安静开车,一旁的小助理则是不停翻阅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时不时皱眉和敲响键盘,好像在认真处理工作。
后座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安静。
“蒋总。”
在第二个红绿灯转换时刻她小声唤他,这次他总算有了反应,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又合上。
这一眼相当于一个秘密暗号,周喜弥立刻大着胆子向他靠了过去。
蒋煜这几天是真累,一连几天的会议和出差,还得参加孟朗那几个狐朋狗友办的垃圾派对,接连几天的日夜颠倒,声色犬马的生活差点耗尽他的血条,所以当他收到意料之中的消息并没有多兴奋。
不过他还是松口了。
即使累的很,他也由着周喜弥柔软如水的脸颊慢慢蹭他的下巴,感受到曼妙的身体越黏越紧,他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周喜弥双手慎重放在他腰间,揪着他赶过来新换的崭新衬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亲吻他的喉结,嘴角,耳垂,眼睛。
她正学着他调情的法子笨拙又卖弄的讨好他。
蒋煜眼底的情绪翻涌得更加意味不明。
早在她靠过去的一瞬间,助理便按动按钮上升隔板,变幻的光影被阻挡在外,闪闪星斑下蒋煜的表情更加晦涩不明,暧昧不清的唇印没能抹除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
见他没反应,周喜弥顿时觉得自己傻透了,对上他清明的眼神后立马撒开了他的衣角,不再自取其辱的她正欲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过一刹,蒋煜将她一把捞到怀里。
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意思,她被掐住后颈循着他过去,双唇接触那一刻她双手下意识攀上他宽厚的肩,不同于她轻柔试探的亲吻,他恶狠狠地吮吸她的唇,唇齿之间的水声啧啧作响。
“啪!”
正亲得难舍难分时,蒋煜温热的掌带着几分惩戒意味重重扇在她屁股上,她痛呼声被响声盖过,响亮得她担心隔板后的两人会不会听到,或许是看透了她的顾虑,他恶作剧似的在她屁股上接连扇了几下,一次比一次重。
终于,周喜弥忍不住开口求饶。
“蒋煜你别打了。”
软绵绵的商量语气差点让他直接缴械投降。
他到底是松了手,察觉到他的手离开自己不知多红的臀瓣,周喜弥伸手揉着自己遭罪的屁股,他也伸手,不偏不倚覆在她的手上揉捏她的臀瓣
“你该的。”蒋煜面无表情道,说完他的手指顺着臀缝向下探去。
周喜弥屁股往下一沉,不给他手指留一丝缝隙,无措道:“还在车上。”
“嗯,然后呢。”
他充耳不闻她语气里的拒绝之意,自顾自解她衣服,她按住他的手企求:“我们很快就到酒店了,再等等一会好不好。”
蒋煜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加快
“周喜弥,别扫兴。”他说。
几次呼吸后,她放下双手。
蒋煜将人放在皮质座椅上,他仍然衣冠楚楚,身下的她浑身赤裸,纤细的手臂挡着脸不知道在害羞什么,间隙中泄出的呜咽声总让他幻视十九岁困在小巷里的周喜弥。
潮红湿润脆弱。
像极了路边紧闭花朵深处悄然腐烂的花蕊,萎靡探出头的柱头猩红,边缘颜色水光潋滟晕染开,他拨弄会想起了冰箱里那质地细腻,油光耷拉的红腐乳。
周喜弥爱吃红腐乳,总是切五分之一的红腐乳盛出来,吃生菜时沾一点,吃玉米时沾一点,总之什么难吃的减肥餐,只要沾上一点红腐乳她就能咽下去,看着怪异得很,她却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是北方人,吃不来味道奇特的红腐乳,在他眼里红腐乳就是一块块裹满果酱的鸭血,闻上一口他都水土不服。
她还推荐给他,说红腐乳吃了对身体好,最主要的是能预防老年痴呆。
讲这句话她的坏心思差点直白的翻译成字幕,他看破不说破。
少女的小调皮是令人愉悦的,不像现在,闹了脾气如果不出事便不来找他。
周喜弥手紧紧扣着椅背,视线内的蒋煜再度俯下身,随着他动作落下来的衣料如鬼魅邪祟覆在她身上。
“叫大点声。”蒋煜命令她。
她没多余挣扎和推脱,他说什么她就做,当变了调的分贝即将突破隔板时他又伸手捂住她的嘴。
车窗上的倒影愈加激烈,谁都没想到情事会在车上发生,车上并没有事先准备避孕套,当她察觉到蒋煜没有停下的意思后心脏不由得慌起来。
“蒋煜,不要在里面。”她哀求。
蒋煜没管她堪称卑微的请求,架着她的双腿全数留在里面。
车内一阵起伏不定的喘息声,谁都没有说话,周喜弥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不愿松开,他干脆将人托起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