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肃地摘下眼镜,开门见山:“你毁了我儿子。”
……
后来,盛意再也没有主动联系傅霁寒。他们在一个雨夜激烈地争吵,最后不欢而散,再也没有见面。
夜已经深了,顶层的房间安静地可怕,窗外安静地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其实杭城的夜间很繁华,只是顶层别墅隔绝了灯红酒绿的喧嚣,把夜晚变得高高在上。
傅霁寒在他身后没有说话,沉默地隐匿在黑暗中,嗓音干涩:“那哭什么。”
“没有。”盛意艰难地吞咽,问他:“你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他感到傅霁寒的手缓缓伸过来,环过他清瘦的腰腹,禁锢地紧紧的,强势又不容拒绝地说:“关你一辈子。”
盛意被拖过去同他亲密地贴在一起,皮肤相触的地方烫到可怕,他又气又恼地说:“你刚才明明答应过我!”
傅霁寒贴着他耳朵轻声叹了一下:“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骗。盛意,我刚刚说的是,考虑一下。”
“傅霁寒!”
最后一字喊出口,已然失声变了调。
……
一夜荒唐后,盛意从疲惫中醒来,脑子和肚子都不大舒服,晕得晕痛得痛。他乍得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厕所吐个没完。
傅霁寒早上走得早,没有现他的异样。后来几天,他再也不让盛意回客房睡了,或强硬或威胁地把人拘在自己房间,在某些事情上也越没有节制。
盛意好几个后半夜都是又哭又喊的。
某天一个放假的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好几声马桶抽水的动静吵醒了傅霁寒,他翻了个身摸到一片凉意,听见厕所的动静,起身过去看情况。
“呕——”
只见盛意苍白着脸坐在冰凉的地上,虚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又忍不住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傅霁寒霎时脸色就黑了。
他拿来一条干净的热毛巾给盛意擦脸,嫌麻烦似的,干脆冷着脸把人抱回房间擦干净了,然后利落地把毛巾丢在地上,冷冷地质问盛意:“你很厌恶我?”
“不是…”
下一刻,盛意被重新甩在那张灰色的大床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不容拒绝地压迫下来。
吴妈今天早上来得早,听见房间里传来隐隐的哭声和喘息声,吓得再也不这么早来上班了。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盛意猛地打开门。他一身睡衣松松垮垮,像刚刚随便套上的,眼尾红到靡丽,脚步虚浮地进了外面的公共洗漱间。
一大清早地,他像是要把胆汁都一起吐出来,吐到胃剧烈地收缩了好几下。
傅霁寒站在门外,目光隐忍到红,指尖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记。
这一次比往常都严重许多,盛意早饭也吃不下,吴妈给他量了体温,果然又烧了。
傅霁寒眼神漆黑:“他最近几天都这样?”
吴妈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好几个早上都看见过盛先生去厕所吐过几回,倒也没有天天这样。”
她细数了几个日子,越说傅霁寒脸色越黑。
吃早餐的时候,傅霁寒说:“好点了?”
盛意低头心虚地嗯了一声。
“就这么厌恶我?”傅霁寒嗤笑。
“没有!”盛意急于解释,倏地抬起头看他。
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的身体更诚实,话音刚落,盛意又干干地呕了好几声。
平复呼吸后,盛意试探着问:“那件事,以后可以不做吗?有点疼。”
傅霁寒抬眸,唇角扯起冷意:“疼?除了暖床这件事,你还能给我带来别的价值吗?”
盛意目光微微震惊,眼中难过极了:“所以你总是不顾我的意愿那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用来暖床的禁脔?”
那种情欲交织,炙热又不透风的感觉缠地人呼吸不上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的窒息感晕眩感又再次缠了上来。
盛意脸色愈苍白,他倏地站起来,椅子往后移了一段距离,语气悲伤又强硬:“我们,现在就离婚。我不跟人玩这种关系。”
傅霁寒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已经凉透的粥,眼中深邃锐利,声音低沉又决绝:“不可能。”
盛意气得浑身抖,心脏上像有一把锤子,敲得人一顿一顿的疼。他大步一迈,急急地往玄关处跑,才走出两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傅霁寒瞳孔一缩——
“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