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诗琴对于这种变脸程度叹为观止。
一场争斗下来,会议厅里的白大褂医生A少说没了一半。
而现在,重新恢复平静的会议厅里面无数粉尘飞舞,空气中飘荡着前同事的骨灰(×)白瓷灰。
作为制止这一切的医生A,站在演讲台上的它表情严肃:“你们,难道想给梅猫冰医生留下嘻多多病院的同事们原来这么不靠谱的印象吗?!”
“竟然在会议厅打起来——你们是想重回被等级支配的时候吗?!”
“还记得梅猫冰医生怎么和我们吗?!”
“——我们,都是世间的绝大多数,我们即为真理!”
台下,有不少医生A大声朗诵出这段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
罗诗琴忽然眯起眼睛。
她总觉得这个刚刚从门外进来的医生A不太对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这家伙的表现更像是被噎住了一样难看。
但这种奇怪表现只出现了一瞬,要不是罗诗琴观察仔细,或许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
演讲台上的医生A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后道:“……现在,所有医生A,全体朝隔壁会议厅进发——位置不限,先到先得!”
原本还对它发号施令有异议的医生A们忽然精神抖擞,二话不说就互相推搡着朝门外挤去。
在对方话音刚落,罗诗琴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一个箭步先冲出了门外。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的正确。
因为在暴力推搡的过程中,已经有不少医生A的白瓷脑袋上出现了裂缝。
罗诗琴:……
这真的是在拿生命追星啊?!(×)
醒醒,你们崇拜的是个医生!医生!没必要把命都搭上吧?!
罗诗琴没抢先一步进入隔壁的空会议厅,眼瞅着它们疯狂的推搡举动,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打算强行挤进去。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会议厅门口终于没有白瓷脑袋你推我搡地出来,罗诗琴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刚刚过程中似乎没有看见那位表现特殊的医生A出现。
她想了想,随后朝着刚送走白瓷脑袋的空会议厅内探出了脑袋。
然后,探出的脑袋和正在整理胸前工牌的红色医生迎面撞上。
罗诗琴:……
红色医生:……
两位‘医生’面面相觑,彼此之间内心活动如同弹幕机一样疯狂滚动。
‘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x2
罗诗琴瞅着对方头顶上的异变人生书名,一边暗示着小雷云上去碰碰,一边假笑着拖延时间:“这位医生瞅着挺面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对方的工牌正巧被它整理的手遮住,罗诗琴还未看到上面的名字。
一位穿着红色大褂的医生A……
梅猫冰写在守则上,的确就有‘可以信任红色的’这一点。
但对于现在的罗诗琴而言,嘻多多病院里的一切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至于会不会问错——XX医生今天才到嘻多多病院,能认识多少病院职工?大不了推锅说脑子不太好,记性太差,打哈哈就过去了。
反正脑子不好的是XX医生,又不是她罗诗琴。
而被问话的对方则是面无表情地放下了遮住工牌的手。
“XX医生,我是嘻多多病院的梅猫冰。”
和医生A它们胸前工牌的印刷体不一样的是,‘梅猫冰’三个大字以极其狂野的草书呈现在罗诗琴眼前。
罗诗琴:……
她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梅猫冰……医生?”
对方点头:“没毛病。”
罗诗琴:……
不是,别以为你装得无辜就可以掩盖你突然出现在空会议厅里的事实了——明明这里面只剩下刚刚站在演讲台上大肆呼喊的医生A!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连串事。
……我靠,刚刚的医生A很可能就是现在的红色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