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背绷直了些许,牵扯到了伤痕,路黎连忙起身要去查看,梁翊光咬着牙,狠狠贴上去:“没事。”
然而怎么可能没事,梁翊光只觉得他浑身滚烫,神魂却像飘在空中,无依无着,仅凭一根丝线拉扯着,而丝线的末端,就捏在路黎手里。
手轻轻推了路黎一下,是推拒,也是顺从。
“路黎……”梁翊光低声叫着这个名字,也
不知道路黎听不听得见。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在攀升,暖黄的灯光抹在墙上。
梁翊光的脸狼狈不堪,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眼下绯红一片。
路黎只得反转两人的位置,让梁翊光坐在他的身上,抬起手臂,扣着梁翊光,与之耳鬓厮磨。
像枯木淋了春雨,倏然发出了新芽,在春风里招摇,拨弄着紧绷的神经。
梁翊光拿手背挡着脸,牙齿咬着嘴唇,极力阻止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
他听见路黎有点无奈的说,“光光,你皮肤太薄了,我不是故意留下印子的。”
梁翊光脑袋里嗡得一声。
他愤愤地从指缝里盯着路黎,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大骗子,床上床下两张面孔。
可惜路黎本就不是个脸皮薄的,这点杀伤力对他不足挂齿。
甚至还挑起了心中藏着的恶趣味。
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梁翊光是怕疼的,所以他很紧张,但是看到路黎小心翼翼的试探动作和珍视的眼神,他又觉得完全不会疼了。
“……快点,我想要你。”
梁翊光拽过枕头,把脸捂住,声音闷闷的却十分坚定。
路黎轻笑,俯下身,把人从枕头里拯救出来,吻了吻快要哭了的人儿:“捂着难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光光,我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犯规。
太犯规了。
梁翊光重重咬在路黎肩膀上的时候不住的这样感叹。
春宵苦短。
路黎以前不认为这是什么真理,顶多算是闲言碎语,现在却改了观念。
这简直是:世界名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梁翊光舒不舒服路黎先知。
隔着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揉捏按压腰部的动作行云流水,路黎监督着梁翊光把他早起热好的牛奶喝得干干净净,脱口而出就是夸奖的话:“真乖。”
“你昨天也这么说”还不是先哄的他一愣一愣的,然后就不顾他的乞求,狠狠出击。梁翊光忍不住撇撇嘴,暗暗腹诽。
还想再阴阳怪气一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猫一样的呼噜声,他不得不承认,路黎的骨子里是存在按摩天赋的。
路黎的手顿住,随即探进被子里,试图去找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流氓!”猫猫迅速躲避,扯到了某个酸痛的部位后就无力地摊成一片,浑身上下只有嘴还有顽强的战斗力。
路黎避开隐约白纱布有血渗出的地方,抓住梁翊光的小腿肚,一把就把人抓了回来:“更流氓的也做过了,这点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