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依然没有回答,但他停下了动作。沐子隐的纽扣被解开了三颗,露出里面白色的裹胸,从锁骨到前胸,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他愣了愣,随即抬起眼看沐子隐:“你怎么不穿军用内衫?”
“我为什么要穿?反正外面穿的都是一样就可以了!”沐子隐压低声音恨恨的回到。
袁朗低低呵斥一声:“不像话!应该按军规穿衣服!”
“神经病!现在不是讨论我里面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吧?袁朗你到底要干嘛啊!快点放开我!”沐子隐气急败坏的大叫。被人解了扣子压制着,对方还说她的内衣穿的不对,这叫什么事啊!
“谁在外面?”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其他人,在办公室内的叶律奇怪的吼了一声,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他狐疑的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之后除了雨中的山茶花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他摇摇头关上门。
另一边的墙角处,沐子隐正被袁朗一手捂嘴,一手拧着身子压在墙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相信他肯定被她杀了成千上万次。他还真是厉害,连带她的鼻子一块儿捂住,害她用力哼哼也发不出大声音,这还下着雨,肯定不会被发现了。
至于袁朗,他只是习惯性的这么束缚住一个人而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对沐子隐也没其他想法。等叶律进去之后,他才收回捂住她的手,再在她暴喝之前从她的衣服里扯出一根绳子。
温热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擦过胸脯和肌肤,再拿了出来。沐子隐震惊的瞪大眼看着袁朗,后者却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一得到解放,沐子隐气的连衣服也不扣,径直出手打向袁朗。某人常年锻炼,近身搏斗功夫一流,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一拉一扯间,才刚得到解放的沐子隐又被他制住了,一手捂嘴一手勒在腰间什么的。
沐子隐泪流满面,好吧她错了,以她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打得过眼前这只特种兵恶狼呢!所以她要乖乖被扒光了吃掉吗?
这厢少女无限忧郁着,那厢束缚住她的恶狼懵了:“嗯?我不是松手了吗?怎么又制住了?”说完他放开手,得到解放的少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站在那低下头默哀自己又被吃豆腐了。就是这么一低头,她看到了袁朗从她衣服里扯出的东西。
“我的项链!”
袁朗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实在无法把它称为项链。在他手中的是一枚子弹,冷兵器,每次出现所带来的都是血腥和死亡。他在想,恐怕只有沐子隐这个怪小孩才会把它当成项链,还把它用绳子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你拿这个做什么?”沐子隐很是费解的看着袁朗,难道解了她的衣扣就是为了找这个吗?
“你刚才说,是你的项链?”袁朗慢吞吞的回答沐子隐,目光触及到她前胸的雪白时急忙移开,然后伸手帮她系纽扣。“蠢小孩,也不知道先把衣服扣好!”
一说起这个沐子隐又气了,她没好气的哼哼:“是你自己解开的吧!首长大人!”言毕也不自己动手,任凭袁朗给她扣着扣子。
“臭脾气的死小孩!就知道顶嘴!”袁朗边系纽扣边嘀咕。
待系完全部纽扣之后,袁朗又拿起那枚子弹,他把它放到自己的手中,再抬高手举到沐子隐眼前。“它对你很重要?你为什么把它时刻带在身上?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沐子隐看着静静躺在袁朗手中的子弹,半响伸出手去触摸它,依然是冰冷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随身带着,就是觉得它挺重要的。管家兰德说过,四年前她在昏迷时一直攥着这颗子弹,她想,它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
“它,对我很重要。”
异常认真的语气,听得袁朗的心颤了颤,他盯着沐子隐,轻轻开口:“你知道吗?这颗子弹,是我的。”
一语出,惊天动地。
故人相见
袁朗是专门来找沐子隐的,之前他跟叶律没有提到这件事,直到沐子隐答应跟他走才说出来。叶律第一个反应就是拍桌说不行,他可没忘记叶孜然的嘱托,务必看牢了他的人,绝对不许别人抢走。咳咳,好吧,是绝对不许别人碰一根汗毛。
沐子隐是谁,她这个人一旦下了决心要做一件事,无论谁阻挠也没用啊!跟叶律一来一回就僵持了下来,正纠结着呢,恰好叶孜然那边打了电话过来,直接就打到了团长办公室。
才接起电话就听到某个妖孽的声音,是远在南海岛上的叶孜然。
“隐儿,许久不见,有没有想小生啊?”叶孜然对着话筒,劈头就问对方有没有想自己。
沐子隐握着话筒很是干脆的答:“小女对boss您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噗!”叶孜然一如既往的喷了,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笑意和柔情,直看得在他边上的女子不自觉握紧拳。
“说吧!打电话给我干嘛?”谄媚的话说完了,沐子隐就直接奔入主题。她才不会天真到以为叶孜然打电话过来是要叙旧的,再说她也不想跟他多说话,以免晚上又做噩梦。
明显听出那边的不耐之意,叶孜然的笑意淡了些,他恢复了平日不痛不痒的口吻。“季莫有事跟你说。”
“哈?”咋一听到季莫的名字,沐子隐惊了一下,随即焦急又开心的冲着话筒叫:“是莫姐吗?快点叫她过来听!”
两者差别太大,叶孜然不由哀怨的道:“隐儿对我的态度怎么如此冷淡,对阿莫的态度却这么热情,真是令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