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咬緊牙關,顫抖的手掌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張手帕,指尖壓著手帕捂唇將口中的血吐出來。
容音被他手裡染紅的怕子嚇得不敢動。
吐…吐血了,她把山已打吐血了!
這可怎麼辦?他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是故意想弄死他吧?
山已現在是不是要反擊了!
容音臉色慘白,腦子裡已經有了山已報復她的慘烈畫面。
山已的手緩緩鬆開。
容音警惕地看著他。
山已有氣,卻沒有立刻發作。
他忽然起身下床,回頭看著惶然的容音,道:「既然困了,便在這裡好好睡上一覺。」
誤傷了山已的容音哪裡還敢在這裡好好睡上一覺?她怕自己閉上眼睛,就被山已扼住喉嚨結果了!
「不不不,我不困。」容音從床上跳下來,剛好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幾聲,容音靈機一動,說:「我,我先出去找點吃的。」
說完,她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山已坐在床沿,一隻手支著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本想告訴她,正門有人把守,勸她從窗戶離開。
哪知容音穿著他的衣服出去,守衛不敢細看她的臉,盲目地叫了一聲城主。
……
這一夜,容音沒閒著。
先去廚房吃了一隻雞,喝了一斤酒,又去侍女的院子裡偷了一身衣裳,悄悄地爬到山已寢殿的屋頂,揭了兩張瓦片,偷偷地觀察山已。
她看到山已吐了很多血,地上扔了很多血帕。
容音愧疚地蹲在屋頂不敢出聲。
直到山已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容音這才鬆了一口氣,蓋上了瓦片,悄悄進了寢殿,將地上的血帕收拾乾淨。
她靜靜地坐在床前,看著眉頭緊鎖的山已,雖然很想用手撫平他的眉,但她沒有那個膽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鐵打的容音也熬不住,最後扒在床沿睡著。
她睡得不太舒服,便往前撈了一隻手枕著腦袋,小小的臉蛋,直接擱在山已的手掌心。
他掌心溫熱,貼著極為舒服。容音沉沉入睡,做了一場美夢。
山已受了內傷本就痛苦,如今手掌又被什麼壓著動彈不得,他猛地睜開雙眼,側過頭一看,便看見自己手裡放著一個腦袋,他驚叫一聲,猛地把掌心的腦袋扔出去。
容音的腦袋差點被這道力量甩分家,她也尖叫一聲,兩隻手捧著臉站了起來。
山已從床上坐起來,連忙理了理衣襟,抬手指著容音,疾言厲色:「放肆!」
容音抿了抿唇,小聲說了句:「昨晚之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人就原諒我吧!」
「昨晚之事?」山已疑惑地看著容音,緊張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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