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官加強警惕,「既然你承認放走了地牢里的異種,那時候你就沒有想過要殺了夏洲滅口嗎?」
無論怎麼說,夏洲的死亡都和這件事繞不開。
虞曉說,「我只是,讓他睡覺。」
夏洲是被工作人員強行喚醒的,清醒後還去看了殺人蜂攜帶的遠程監控。有格鬥場的員工陪同,都能作為證人證明他還活著。
在這段時間裡,虞曉正和周夜聲被機械蜂追殺。
審訊官問,「那周夜聲又怎麼會出現在森林裡,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他來救我。」虞曉頓了頓,語氣帶著詭異的甜蜜,「家裡沒有我,他生氣。他擔心我。」
「……」
如果周夜聲在場,可能臉皮已經燙得能表演煎蛋。
無論是著急還是生氣,本質上都是源於擔心,因為太過牽掛。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虞曉卻能跨過語言交流直接地感知到,所以哪怕他著急上頭時說話很沖,也並沒有介意。
「你們兩個……」審訊官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衡量這問題是否有提出的必要,「你們同居多久了,目前是什麼關係?」
這話一出,連陳燈都緊張起來,忐忑地等待著王回復私人情感問題。
然而虞曉坦然地說,「朋友。」
她心情頓時複雜起來,有些悵然若失,同時又放心鬆了口氣。
審訊官卻顯然不怎麼相信這個說法:「他昨天白天還在千里之外出差,晚上回到家看你不在,就衝到深山老林里去救你。你們的情誼還真是不淺吶。」
虞曉很高興有人對他們的友誼給予肯定,寶石般瑩綠的眼瞳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美滋滋道:「是喔。」
審訊官:「……」
他懷疑對這隻魚的警惕純屬多餘。
這樣清澈單純,多少還透露出些許愚蠢的眼神,實在不像是會玩心眼子的樣子。
「那麼你們是怎麼逃脫殺人蜂的?」
「周周的火,燒掉。」他不遺餘力地稱讚自己的朋友,「好酷。」
「……」
這行為跟秀恩愛有什麼區別。
他沒有半分被審訊的緊張感,審訊官也快放棄了,清清嗓子說,「所以你主張自己和周夜聲在清除完殺人蜂后,直接離開了森林。而夏洲是在你們離開之後進入森林,然後離奇死亡?」
「是的。」虞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