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义:“我一直期盼着铁氏能够回归家园,对内,我们三家睦邻友好,对外,我们三家成犄角之势。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你们族群的归来?我没有先祖的英明伟大,但是,我希望我能够比先祖幸运!”
这一刻,铁心落泪了,东义族长也落泪了。
“落叶归秋夕阳斜,高山峻岭洒泪别。前路何时再闻讯,难忘朝暮意重叠。”在后期整理行程的过程中,也正又深深地陷入对冬义族长的思念,才有此深情的记录。他还记载了一段话:没有过多的审查,全程的陪同,这是岁月赋予他的智慧,如果用慧眼如炬来形容他的精明,那是因为他事必躬亲的结果,就如同一棵树,多年心向沃土,让他具备登高俯瞰全域的能力。
在目送东义族长离开后,亚夫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家伙们,微笑着安抚他们。
亚夫:“山不转水转,我们还会再相逢的。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们!我想到山上去转转,谁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去走走?”
四个徒弟理所当然地站了出来,也正迟疑了一下,也表示愿意陪同,遥一和铁心随即加入。亚夫向守城官说明了情况并问了一些问题。
亚夫:“这周围没有什么禁忌吧?我们是不是可以随便走走?”
守城官:“亚夫尊者!城门外面是矮人族的墓群,已经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是禁区,也包括对我们的族人,除非祭奠行为,但是出了城门,有我们修筑的道路,我们可以沿着左中右任何一条道路行走,直到走出墓区,通往铁氏王都;城门以内没有禁忌,但是,轻易不要上山,因为我们怕鹏鸟伤害到几位尊贵的客人!”
亚夫:“谢谢你的忠告。你职责所在,我想请几位兵士跟着我们吧!我想带着他们到山上去转转,至于危险的事情,就随他吧!你没有责任!”
说完,亚夫拍了拍守城官的肩膀,守城官迟疑了瞬间,还是尊重了亚夫的要求。于是,亚夫一行人在进行了精心准备后,步行进入高寒之地,随行的兵士更是带足了食品和高浓度的美酒,并攀登所需要的工具。
在艰难的攀爬过程中,亚夫兴致突起,问了一个问题。
亚夫:“御镇邦的两位小勇士,你们知道我们出来多长时间了吗?”
也正愣住了,遥一懵了。真的,他们可能在行程的一开始,还会清楚算计着离开家园已经几天了,可是随着时间、路程的延长、注意力的转变、经历事务的复杂后,他们渐渐地忘却了。
亚夫:“哈哈哈……,是不是糊涂了?我告诉你们吧,我们出来已经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亚夫光顾着感叹了,却没有注意也正和遥一,他们几乎同时停止了前行,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回味这个“一年”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也正:“遥一,你长高了!比刚出门的时候壮了,成熟了!”
遥一:“您就更不用说了!就是晒得有点黑了!”
遥一评价完也正后,他又转向亚夫问了一个问题。
遥一:“亚夫老师,我怎么没觉得?在家乡的时候还有冷暖的变化和风起叶落的感知!”
亚夫:“我们的距离跨度太大了,尤其是在密林的时候,因为不想让你们几个小家伙太累,也难得有机会感受一次密林之行,走走停停,那段时光,我对时间都很难拿捏。”
亚夫笑着说完后,又意犹未尽地感叹起来。
亚夫:“山中无岁月,美景淡忧烦。欲览天地阔,舍舟入云端。”
亚夫进一步解释,这是他从海外归来,再一次到访御镇邦,并由御镇邦第一次南下的时候,翻越丹华山脉,登痴心顶峰所见所思所悟。在那里,他遇到了在华洲大6的第一个弟子,就是寒浪。
亚夫:“寒浪啊!我没记错吧?”
亚夫又突然把问题抛给了寒浪。
寒浪:“没有错!亚夫老师!是您和木生师兄在那里救了我,我们一起在痴心峰顶呆了很长时间,至于具体时间,我没有细算,不知道木生师兄还记不记得?”
寒浪很少说话,这次亚夫的问话,他刚接了两句,就把问题抛给了木生,木生没接,只是用手抓了抓后脑勺,傻笑,看样子也忘记了。
亚夫:“哈哈哈……,不用算计了,我也忘记了,如果细细品味,这些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生的。对我,时间就是一个虚幻的词,可有可无。”
爬山真的是个体力活,整个登山过程充满了挑战性,尤其是后段路程,要接受风暴的冲击、稀薄的空气、极低的温度,有的地方的雪,深度比也正、遥一个头还高。夜幕降临的时候,为了保证不被寒风侵袭,亚夫教会了所有人在雪层中掏雪洞,用雪层挡住凌冽的寒风,保证人体散的热量能够在雪洞中保存下来。掏洞、整理、铺垫,一套流程下来,大家的干劲十足,尤其是矮人兵士,都是野战部队中的佼佼者。
接下来,大家都聚在雪洞中,相互靠在一起,盖好毛皮,吃着肉干,喝着浓酒,对抗着高寒之地的极端天气,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出了让寒冷来的更猛烈些吧的呐喊!
亚夫让四个徒弟和侍卫分工,轮番值守,时刻注意着外部天气的变化,疲劳也让其他人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