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太虚时,脖子上一凉,她反射性地缩了缩,“别动。”轻轻的搭扣声和他温和的声音传来,从脖子处开始发热。
待谭清转身带她进去时,她的脸已经烧得通红。长这么大没有见过种阵仗也没有被别人这么礼貌对待过,顿时虚得整个人快飘起来了。
虽然受宠若惊,虽然被很宽敞的房子和稀少的人的不成比例给惊讶到,虽然被奢华的做派和一干拉大小提琴弹着钢琴的人小小震撼一下。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平静,以一种极为批判的目光巡场。
啧啧,这些来往的服务生和上面拉琴弹琴的加起来是真正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一倍有余。
啧啧,这群资本家个个也都很年轻,大概是小资本家,因为大资本家一般都工作到很晚。
惊叹在本市居然深藏如此xx小资的地方的辉煌很快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食物!
大把的食物!
一桌子的食物!
克制,克制,李辉煌,你要克制!
纵是如此,克制的神经依旧控制不了她颤抖的爪子往小巧的盘子里填了一样又一样的点心。
嗯……味道……真一般,真一般。蛋糕简直太差了,不如家养小精灵做的好吃。一点也不好吃。
她放下盘子,胃口全无,转身看看谭清正一付人模狗样地和两个男人谈笑。
这小样儿的,真是够绅士的,一进来就把她甩一边,自己和人谈笑风生。有这么对女伴的吗?不应该是一个个介绍过去“x董,这位是xxx”“x总,这是我的xxx”
她拉住一个服务生,“请问厕所往哪儿走?”
服务生眼珠瞠大,足足看了她有三十秒有余,才艰难地吐出字来,“往左边通道直走右拐。”
“谢谢了。”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服务生异样的目光和怪异的语调。唔,是她不对,她应该说找洗手间而不是厕所这么直白。话说,这里人怎么称呼厕所来着?敢情也不是叫洗手间,或许叫化妆间吧。
切,有钱人真矫情,放马桶的地方需要说得这么雅吗?搞得和封建帝制一样,便便不叫便便,叫出恭!
到了洗手间,她关起门来左右张望一下,撩高礼服裙摆,艰难地把别在丝袜内侧的手机抽了出来。
“幸好,幸好刚换摩托的刀锋,轻薄利刃。”她趴在洗脸台喘气。
手机里居然只有五通电话和八条短信。
她呼着气一条条翻。
电话全是家里那口子打的,短信也全是他发的。
你早点回来,天冷。
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你衣服够不够?
不准大吃大喝。
……
这感觉,怎么和已婚人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