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牧清流算是彬彬有礼地先暂停会议,摁开视频道,“妈”
偌大的屏幕中央,清楚看见牧夫人的卡姿兰大眼睛露出惶恐。
与会的人都听见她以破喉咙般的叫声喊道。
“事先申明,绝对不是我干得,你得先原谅妈妈。”
“你的老婆不见了!!”
牧清流赶来的速度极快,牧夫人和闺蜜团们看见他来,才仿若心底吞下定海神针。
要说牧清流的牧总名头,其实整个京城圈子的人也不少,能近距离接触到他的人,委实属于少之又少的。
今天得了机会,居然能看见活的牧总,在场的人无不露出惊艳又感慨的表情。
真是好一朵仙花啊。
牧清流淡淡地安抚了牧夫人两句,招来秘书,吩咐秘书将夫人先送回家。
牧夫人只是想给宋寅一点小教训,告诉小植物人,他与牧清流并不相配,识相点应该放开自己的优秀儿子。
可是她今天的算盘打得有点不够响。
宋寅的心声完全没有一点嫉妒的迹象。
一丁点也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
就仿佛就仿佛是自己的优秀儿子使劲霸住植物人似的。
这真的不科学!!
牧夫人对于宋寅的丢失感到极其慌张,一方面的宋寅是植物人,万一被什么有心计的人运走,谁知道会遭遇什么不测。
另一方面。
牧夫人小心翼翼打量儿子的脸色。
虽然是亲儿子,不敢对自己的亲妈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牧清流的冰冷感绝对是无限倍递增,不要说牧夫人有所感觉,其他的女眷们更是清晰感受到无名压力从天而降。
不是一个区区植物人丢了吗?怎么弄得牧总好像被踩到了逆鳞似的?
于是都不敢搭讪,安静地做一群鹌鹑。
牧夫人颇有些矛盾,既震惊,又失落,还紧张,融合在一起使得她丧失了应有的理智与判断,扯住儿子的手臂道,“清崽,无论如何,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这些年,无论多少次与牧清流产生主观意识的碰撞,她都无条件相信,并且支持着儿子的决定。
因为她深深知道,牧清流的聪明才智足以引导着他做出正确的判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
可现在
牧夫人被复杂的情感冲昏头脑,忘记了人不该在情绪跌宕起伏中说不中听的话,可她凭借着母亲的直觉言道:“清崽,你去找宋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妈妈也想趁这个机会让你思考清楚。”
“宋寅他是植物人,他有可能会好,也可能一辈子不会好,甚至有可能在某天某个时候,消耗干净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帮不到你,也陪伴不了你。”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他连走失也是无声无息的。”
“清崽,你结婚是为了找一个能陪伴你天长地久的人,宋寅俨然不可以。”
“他的身体不行,他的心也完全没有搁在你的身上,或者说,假如有一天,你先从世界上消失,又有谁来照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