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老板那里捡漏来的,放了挺久了。”梁柏闻说。
一只仙女棒燃烧的速度很快,乔言心里一阵酥麻,盯着末尾即将燃烧殆尽的火花,垂首缄默不言。
一路以来,好像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他全然接受,也全然顾及。
而自己也全然依赖。
“还要一支吗?”
夜色再次蔓延,梁柏闻静静等他开口。
“嗯。”乔言嗓音有点哑。
他又问:“今天开心点了吗?”
乔言也“嗯”。
梁柏闻又说:“放玻璃瓶里吧,万一把草坪点燃了就要在这里蹲两天局子了。”
乔言还是“嗯”。
又嗯,梁柏闻轻笑一声。
乔言倒是不接着继续玩单音节游戏了:“你笑什么啊……”
他今天可是看到前男友跟女方求婚诶!
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但现在的心情比踩到狗屎还要难过一万倍。
当然,这两句他无论如何都要烂在肚子里,说出来那才是真的糗大了。
“乔言。”
梁柏闻停顿片刻,再次往前跨出一步,旋即在他面前蹲下。
循声抬高视线又落下,乔言眼眶泛红,等着对方开口说下一句话。
他庆幸现在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不然自己英明一世就要在此毁于一旦了。
“我想我很适合充当一个聆听者,在你认为可以信任我的情况下。”然话锋一转,只听梁柏闻半开玩笑地说:“毕竟现在氛围到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是吧。”
“……”刚酝酿的小珍珠缩回去了。
喉咙霎时发紧,顺水推舟似的,乔言把积压在心底一天的烦闷问出了口:“你……有过喜欢的……女生吗?”
梁柏闻手腕搭在围栏处,手臂自然垂落,指尖有意无意轻点着玻璃瓶。
闻言,他像是思考了很久,道:“有。”
果然是这样吗……
“是什么时候?”
“幼儿园。”
“啊?”乔言肉眼可见地懵了。
梁柏闻仿若是在说别人家小孩的糗事,一点没有羞赧的意味:“美救英雄,我甚至说过要嫁给她那种话。”
乔言:“……”
啊?
啊啊?
乔言一脸不可置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