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比他还累,但他可以撑住这份疲倦。
沈明楼很贴心地说道:“那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先带着酸奶回我房间。”
秦致琛看着他,眼神里含着不舍和纠结,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嗯了一声,要给他让出位置好让他回房。
沈明楼刚要迈步,突然想到明天就是他们结束婚约的日子,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秦致琛,明显有话要说。
“那什么。”
他轻声道:“明天我们几点去民政局?”
秦致琛的头还很痛,太阳穴突突跳,他换了个姿势不让沈明楼察觉自己的异样:“去那做什么?”
沈明楼一怔,要说的话直接说出来:“明天不是要离婚吗?”
离婚两个字穿过秦致琛的耳朵一路来到他的心脏,化作两道尖利非常闪着寒芒的利刃顺着沈明楼的声音一起深深地刺进他的心里,还在里面剜了一圈。
“离婚?”
秦致琛今夜被人灌了药,强撑着回到家里,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躁动压下去。
可沈明楼这一句话又把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躁动引了出来。
他不想离婚。
但沈明楼想。
他想起秦致舒说的那些话,脑子更痛了。
秦致琛向右一步把给沈明楼留出的路堵上,又向着他前进了一步将他逼得倒退几步:“你那么想离婚?”
沈明楼被他前进逼得只能向后退,他一边向后一边解释道:“这不是……”
他们约好的吗?
因为秦致琛洗了冷水澡,靠近沈明楼的同时冷气也不断朝他传递。
“……这不是约好的吗?”
沈明楼被秦致琛逼得退无可退,只能被他压在墙上,两人面对面,呼吸之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随着秦致琛的靠近,沈明楼清楚地感觉到两人逐渐逼近的地方出现一点异样。
他还想再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秦致琛低下头,和他鼻子对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比其他时候都更加柔和:“如果我想违约呢?”
沈明楼的整个背紧靠冰凉的墙面,他想要阻止秦致琛却被他挤得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靠贴墙维持力气。
他侧过脸,对秦致琛这幅表现心中惴惴不安,于是故意不和他对视:“不可以。”
怕秦致琛没听清又重复一遍:“不行。”
秦致琛笑得眯起眼,声音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和声音不符。
他捏住沈明楼的下巴,用力地掐着他的脸,他靠得更近:“为什么?”
沈明楼嗅到其中的酒味,他扭过脸,声音冷硬:“你醉了。”
他只是找了个借口,酒味很淡,并不能够醉人。
秦致琛从喉咙里滚出几句轻笑,扰得沈明楼耳朵红了一片。
他低下头,和他嘴唇相贴:“是啊,你说对了,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