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他以为是孩子的满月宴所以才放松了不少,带着秦致舒一起来。
没想到时誊胆大包天,看到沈明楼没和他一起来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
他低声暗骂一句,双眼在忍耐中变得赤红:“有多快开多快,等会我回去了你再返回来把秦致舒捎走。”
司机看他状态不好,颤颤巍巍开口:“秦总……”
秦致琛脑子嗡嗡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他吐出一口烟,眼神透过烟雾依然凶狠:“闭嘴。”
他看向窗外,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明楼。
沈明楼什么时候回来?
秦叔听到司机的汇报急匆匆从家里走到车库,秦致琛身下披着一个毯子,躺在车座椅上抽烟。
烟蒂偶尔迸出几粒红色的火星,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溢出。
“少爷……”
听到秦叔的声音,秦致琛撇过头看向从小就照顾自己的管家。
他手颤了一颤,想灭掉这支烟,但身上的燥热使他停住这个动作。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
“没事,你去帮我煮点下火的水,我等会去喝。”
秦叔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是,回了房子给他煮下火的茶。
秦致琛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抽过烟了,在秦叔的印象里,除了他上大学时因为课业繁忙抽过几支外,他之后没有再抽过。
他没有烟瘾,对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出来工作后就彻底和烟说了再见。
但在今天他又重新燃了一支,秦叔在厨房里拿出药材清洗,他在心中琢磨是不是应该要上楼和沈明楼说一声。
沈明楼在秦致琛回来前不久到家,现在应该正在收拾洗漱。
秦叔想,他们两也是有证的对象,或许让沈明楼去问问他还能帮他纾解心中的情绪。
等他煮完茶水,就让沈明楼过去吧。
“……”
一支烟在不知不觉中燃尽,秦致琛心里的火却没有跟着烟一起化作雪白的灰。
他撑住头,一边脸藏在黑暗中。
该死,都是他太大意。
秦致琛闭上眼,满心怒火,他已经在脑中模拟出种种折磨时家的方法。
他深呼吸,额头青筋暴起。
时家下的药十分强劲,尽管他还在强忍,却也逐渐忍到了边缘。
秦致琛接管秦家之后就不再留着上学时任性的脾气,他学着管理手下的人,为了让他们服从自己,他脸上的表情从丰富变作单一,心中变得毫无波澜。
可今天的药却把他这几年汇聚的冷漠假面直接击碎,露出了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