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朴振彪,智秀是一个见惯死亡的葬礼师,他原本还担心薛景书太过年轻的问题,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薛景书表现的完全是一个三十岁成熟女人的气场。
如果薛景书知道朴振彪在想什么,她绝对会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眼——少演老对她来说绝对是小case,上辈子死的时候她都快三十了,穿越这样的巨大变故也很有助于提升成熟度,不过,这几天与死人的“亲密接触”的确很利于人进入角色就是了。
制片人并没有参加这次的聚餐,导演朴振彪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唯一的核心。他左手边是男一号金明敏,右手边则是女一号薛景书,构成了剧组的“铁三角”。电影中男女主角的戏份都极重,金明敏、薛景书加上朴振彪,三个人几乎决定了电影的成败。
正是知道这一点,朴振彪才会积极地为金明敏和薛景书“牵线搭桥”,这两个人辈分差的太远,关系要迅速亲近起来并不容易,可如果男女主演关系太尴尬,电影就没法拍了。
“我看过你的作品,很可怕的一个后辈”,金明敏不知是不是明白朴振彪的用意,说话时声音听来十分亲切,“我听根硕说你第一次演戏的时候一次ng都没有,这是真的吗?”
“这时怎么回事?”朴振彪并不清楚事情原委,很自然地往八卦的方向想了,“景书,你认识张根硕吗?”
薛景书的额头顿时垂下一排黑线,张根硕的每一次出现都让人毫无准备,无论是真人或者一个名字:“百想颁奖礼上见过一面,最开始演戏的时候,是在张根硕前辈主演的《梨泰院杀人事件》中演了一个小角色,但那时与前辈没有说过话。”
“拍《贝多芬病毒》时景书刚好引起了许多话题,我们在剧组里聊到这件事情,都在怀疑是不是炒作手段,结果根硕就对我们讲了你刚开始拍戏时的事,当时我们还挺意外的。”金明敏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薛景书一时默然,思绪回到那个自己凭借话题性进入大众视野的时候,那时情况特殊,金融危机带来的压力使大众易于接受并推崇自己的“全能”,即使这样,怀疑这是炒作手法的声音也不在少数,直到现在还有人秉持类似的观点,演技方面无可指责,就说自己的作品是他人捉刀之作。
这群偏执的家伙,我结束宣传期以后估计又要跳出来了吧,会说什么?“薛景一直说她多向往舞台,其实实力不过如此”?
“我也没想到张根硕前辈竟然会对我有印象。”薛景书不再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接过了话题。
金明敏身体前倾,手肘放在桌子上:“这么说,景书,他说的是真的?”朴振彪也来了兴趣,一同好奇地看着薛景书。
“我可以否认吗?”薛景书苦着脸对朴振彪说,“导演,第一次演戏的时候不ng,以后还是可能一个镜头ng几十次的”。
朴振彪和金明敏都被薛景书这句话整得大笑不已,朴振彪笑够以后用手指着薛景书:“景书,鉴于你第一次拍戏零ng的表现,在我的电影里,一个镜头ng几十次绝对不可以,十几次的话,我还能通融一下。”
“前辈”,薛景书幽怨的目光转到正在幸灾乐祸的金明敏身上,“您拍这部电影,在演技方面有什么目标吗?”
“你这家伙,居然想把我拖下水。”金明敏瞪了薛景书一眼,笑骂道。
“景书说的有道理。”朴振彪立即调转枪口,笑吟吟地看着金明敏,心想薛景书这个新人真的不简单,敢开前辈的玩笑并且不招反感,这可是很难做到的。
气氛随着谈话时间的延长,渐渐地融洽起来。
孙佳仁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会有胃口。歌手出身、演技新人,这些足以让旁人眼中的“大女人”孙佳仁因为压力而收敛自己。
“您好。”孙佳仁抬起头,薛景书站在她的旁边,此刻正低头看着她。
“哦,您好。”孙佳仁连忙站起来,面对薛景书。她比薛景书低了半个头,加上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谁也看不出她是以强势性感著称的browneyedgirls的成员。
薛景书向后退了一小步,使孙佳仁可以平视自己,她现在是占据优势的一方,不过没有必要搞得盛气凌人,虽说帮助孙佳仁融入剧组是朴振彪交给她的任务,她自己也是乐于与孙佳仁认识的:“孙佳仁xi,我们是同年的吗?”
“是……”孙佳仁想起经纪人的告诫,在剧组最好与薛景书搞好关系,而今薛景书主动示好,她自然乐意接受。
“在剧组里我们都是小字辈,我可以不用敬语吗?”只有关系较好的朋友之间可以不用说敬语,薛景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孙佳仁有点不习惯这种突然,她的目光落到薛景书脸上,薛景书的笑容里有客气的成分,却也充满善意与诚恳,竟令人提不起丝毫恶感。
注:典型的抑郁心境具有晨重夜轻的特点,即情绪低落在早晨较为严重,而傍晚时可有所减轻。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接下来要写什么了吗?
还有,我有罪,志龙是在这章开始酱油
☆、演技瓶颈
“景书,干脆你来演这个角色得了。”孙佳仁说,语气听不出是感慨,还是羡慕。孙佳仁在剧中饰演一名身患残疾的运动员,过去驰骋赛场而现在只能被困于病床之上的落差感,对于孙佳仁这种新人来说还是太难了一点。作为她在剧组中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薛景书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示范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