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一动不动,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哭不闹也不骂。
他弯下身,将她抱起。
她仍然没挣扎,纪景年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边放水,边帮她脱掉身上残破的睡衣。
她像个木偶,一动不动,由他摆布。
顾凉辰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听到关门声,她动了动,闭着眼,大脑一片空白。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腿间传来清凉的感觉,她蓦地睁眼,感觉有手指在腿心滑动,心紧,一股厌恶让她握紧拳头。
“滚!”,发自内心地,愤恨地说了个字。
纪景年手上的动作顿住,不敢再靠近,放下她的双腿,盖上被子,走到床边,她闭着眼,脸上是愤恨的表情。
站起身,喉咙口闷疼,说不出话,只能黯然离开……
张开眼,卧室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一滴热泪落下。
真恨与他重逢!
她也彻底认识到,曾经的那个阿景哥,早随着董雪瑶的死,消失了……
无需再眷恋。
她吃力地坐起身,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机,取出,拍下手腕、胸口处留下的於痕,以及自己的脸。
这是他教她的,保存好犯罪证据。
腿心的伤疼了好几天,用他留下的药膏,仔细涂抹很多次,才完全恢复。
偶尔想起那干涩火辣的疼痛,心如刀割。
这几天,她一直在家疗伤,上网投简历找工作,并没见到纪景年,他好像一直没回来。
这天,她从箱子里找出结婚证,出了门,给纪景年打了个电话,他关机,她直接打去他的单位。彼时,纪景年正在开会,听说老婆打电话来,心情一阵复杂,五天了,两人没任何交集。
“休息十分钟。”,主持会议的他,看了下时间道。
“喂,是我。”,努力保持冷静,对着话筒,沉声道。
“纪景年,我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你带着结婚证来一趟,今天把离婚手续办了。”,顾凉辰在电话里平静地说道。
声音异常平静,感觉得出情绪也很冷静,纪景年傻了,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
“我在民政局等你,你若不来,我会起诉你。”,他一直没吭声,她接着冷硬道,说完,挂了电话。
纪景年的脸色泛白,心颤。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民政局大厅,在取票机上点了“离婚服务”字样,坐在大厅椅子上等叫好,也在等纪景年。
这次是铁了心地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