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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页)

他一面把外套搭在椅背上,一面拉開凳子,笑了一笑,現對著孟遠山喊孟叔,頗親昵的語調。再挨個對著其他人叫過去,席間的長輩他全都識得。

孟遠山以為津南是顧康叫來陪坐的,沒有絲毫驚訝,對這位鄰居小侄一直頗為欣賞,雖然是在家族蔭蔽之下,可也當得上一句年輕有為。

臉上泛著欣賞的笑容,接過顧津南敬來的茶煙,歪在椅子上笑說:「我親生的閨女都沒給我點過煙。」

西蕎在那角落沙發上,向天花板一看,白眼珠多於黑眼睛,哼了一聲。

顧津南果真是來吃飯的,要了一碗火燒一碗麵,沒碰席上的剩菜。對著這桌子人,沒有半點不自在的樣子。本來他也是顧家一份子,顧康和顧謙北摻的生意局,他陪坐再正常不過。

一桌子人各有心思,只西蕎貓在角落,心思全注在酸甜的蜜餞上。

今天這場,原是湊的她和顧謙北,現在顧津南在場,大家眼光不自覺又分到第三人身上。孟西蕎和顧津南打小黏在一處,糖紙和裹著的牛皮糖一樣,潛意識裡還是看他倆做一對。

顧津南那邊飽了肚子,又過來找西蕎打嘴仗,被這麼一攪,顧謙北沒再找機會展現自己,那兩人話密得和機關槍一樣。

直到這邊要散席,西蕎忘了自己是來找孟遠山的,走不了幾步,和顧津南一起雙雙被衛洲截下,捉了人一定要去那邊打牌。

孟遠山還有下一場應酬,自是要走,說今晚回雁園住。顧謙北並不認得衛洲這一圈人,眼睜睜看著西蕎被顧津南提溜往小院裡去了。

孟西蕎掛在顧津南臂彎里,聽他和衛洲侃笑,進了屋去,發現他和一屋子人都十分熟,顯然是經常有來往。

這圈人最先是她湊在一起的,孟西蕎膽子大點子多,功課還特好,家長們都喜歡這個小班長。高二分科後,這圈人就被打散了,因西蕎不參加國內的高考,步調不一致,出國後再沒聯繫過他們。

顧津南那時和西蕎正相反,孤僻寡言,全賴她上哪兒都帶他一起。其他人拿孟西蕎當擋箭牌,她的擋箭牌是顧津南。

凡事在後邊加一句「顧津南也去」,她爺爺奶奶就放心得很。

西蕎沒想到,顧津南和衛洲他們聯繫還這麼緊密,成了確實的密友。似乎透過他,她能窺見一些過去的時光。

顧津南忽然低頭說:「這是衛洲的地方。」說著把手撤了,語調陰陰的,「也是,你知道什麼,出去那麼多年。」

孟西蕎踩著他腳後跟進去,把沒加的老同學微信都加上,有人問這次回來還出去嗎,她正通過驗證沒立即答上,顧津南沒好氣地替她應了一句:「怕是心還落在那裡。」

有人立即瞭然:「誒,那誰沒一起回來?」

旁邊人用手肘一撞:「早分手了。」

她把眼斜著向顧津南一瞪,兩顆荔枝似的,掉轉頭對同學說:「投身建設祖國聞業,不走了。」

麻將桌那邊空出兩個位子,孟西蕎好久沒打,被衛洲一誘惑,手癢得很,扯上顧津南坐下。下手是衛洲,對面坐的人叫池雨,當年國際班的班花,和衛洲之間的故事堪稱晏中意難忘。池雨額前梳著輕薄的劉海,長發在後腦勺紮成一個圓潤丸子,瓜子臉上烏溜溜一雙杏眼,比高中時還漂亮幾分。

自動麻將機把洗好的牌推上來,衛洲看一眼骰子數,說「顧津南別餵牌啊,作弊罰倆。」

西蕎許久沒打麻將了,前四把都是衛洲或池雨和牌,她和顧津南都沒有開和,第五把牌鋪出來,她一面推牌一面向著顧津南說:「你數學不是很好麼,再讓衛洲多和幾把,他一個月的油錢都是我倆報銷了。」

他們用的是籌碼,打個樂呵,最後也不是真兌的。

顧津南正在那看牌,說:「你是他上手,扣他牌啊。」

孟西蕎好久沒打過麻將,哪裡還有算別人牌的能力,看他不配合,在桌子底下踢出去一腳。

衛洲說:「孟大小姐出去七八年,還記得規則也不錯了。」

顧津南這會兒倒是附和起來:「可不是。」

說時已經起完牌了,西蕎一看,有二三條和兩張六條,扔哪張都不是,都想留著配,筒子有四筒一對,五筒一張,起手打出去那張五筒。

對面的池雨開口:「一上來就拆五筒呀?」

衛洲接過去,「送牌啊,謝了。」

又抹了幾圈,西蕎把五條七條都扔了,顯然是在等六條。吃下一張四條,把雜牌紅中打出去,又給池雨湊對子了。

她急了些,向顧津南使眼色,腿挨著桌子邊,又踢了踢他。

顧津南回過來一個眼神,嘴角浮出似有若無的笑勁來,手一撒,扔過來一張六條,西蕎把手裡的牌往前「啪」地一推,滿面笑意說:「胡了!」

衛洲湊過去挨個算牌,「哎真胡了。」

西蕎雪白的牙齒由粉唇縫中露出來,「那是。」

衛洲說:「唉,痛失一周油費。」

說時,有兩位服務員抬著一個精緻的小方爐進來,屋裡瞬時鋪滿茉莉花香蒸騰的氣味,衛洲慣會鼓搗這些珍異羹餚,轟地起身圍過去。

一群人玩累了自圍坐在沙發上吃東西,衛洲拿手機時往桌上看了一眼,剛才那把還沒洗牌,顧津南的牌正立著,他略略一瞟,大叫一聲:「就知道顧津南餵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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