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没实话,说自己昨晚喝多了酒,宿醉未醒,想回去多睡会儿。
朱尔仁却说桌上的粥正是解酒的药粥,吃上一碗,宿醉立醒。
窦宝没法子,只得不情愿的上了桌。只顾埋头吃粥,不敢看婉儿一眼。
半天不见朱尔旦,问朱尔仁:“二哥怎么没来?”
朱尔仁笑,“我老弟新婚燕尔,八成是累得起不来了。”
正说着,朱尔旦与翠翠携手来到堂上,给在座全部请安之后,携手并肩坐在一起,光是不好意思的笑,连饭都不吃。
二老看了,也不埋怨,各吃各的,不忍坏了儿子和新媳妇的心情。
窦宝喝了一碗粥,觉着稍微好受了些。
他不想多坐,起身去了朱家的书房。
坐在书桌前,唉声叹气了好半天,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翻了几页,眼珠子本来无精打采,却突然有了精神。
盯着书页看了半天,猛然将书拍在说上,大声叫:“贼妇害得我好苦!”
正愤怒间,门一开,朱尔仁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见窦宝一脸怒容,先是一愣,赶紧拱手:“贤弟为何怒呀?莫非嫌弃招待不周吗?”
“大哥说的哪里话,已经招待的够周到了。我是气有人耍弄我。”
朱尔仁听了,又是一愣,忙问:“谁人敢耍弄贤弟,贤弟把那人指出来,我好好教训他!”
“不知贵宅的人,是我身边的人。”
“贤弟身边之人,不就是昭容才女吗?”
“没错了!”窦宝气愤道:“就是小贱人!”
朱尔仁不明就里,问:“昭容才女如何得罪贤弟了?”
“她吓唬我。差点吓死我。”
朱尔仁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如何吓唬贤弟了?”
“你看!”窦宝将书拿起,指着上面的文字与绣像,“这是什么?”
朱尔仁看过后,笑说:“是奇门术中的变脸术。此乃小术,贤弟若通窍门,也可用来捉弄人。”
“她昨晚变了个烂脸的老太太,还让我贴近了看。我看了一眼,险些吓破了胆,昨晚上一宵没合眼,今儿我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真真儿气死我了。我要报复她,不然出不来这口恶气!”
朱尔仁听了,眼珠儿转了转,回身走到门口,见外面无人走动,便轻轻将门闭合。回来后,笑眯眯的低声对窦宝说:“贤弟莫非真相作弄昭容才女?”
窦宝见朱尔仁这幅德行,就知道他有法子,忙坏笑道:“大哥是弟弟心里的虫,弟弟想什么,大哥全知道。”
“既然贤弟有心,那我就帮一帮贤弟如何?”
“大哥肯帮老弟出这口恶气,老弟我求之不得,感激不尽呀。”
“贤弟言重了,贤弟是我朱家的恩人,为我二弟背来大好姻缘,我朱家正不知如何感激才好。既然贤弟看得起我,为兄便出个法子,叫贤弟出了这口恶气。”
“大哥快说,什么法子?”窦宝急的不行,恨不能立时将上官婉儿收拾一顿。
“贤弟别急,有样东西还请贤弟来看。”
说着,走到书阁旁,将放在高出的一个红漆木盒拿了下来,捧到桌前,放好之后,打开了请窦宝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