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理解牧长歌心中的苦楚。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更要顶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他疯了吗?
当然没有。
他只是找到了一个坚持的理由,活着的理由。
仅此而已。
牧长歌欲仔细看看。
一声破锣般的大喊,将他拉回现实之中。
“长歌,我的好大儿,你快醒醒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趴在牧长歌的床榻前面。
原本粗犷,刚毅的面容,此刻紧紧皱缩在一起。
宽阔,极具力量的肩膀,时不时轻轻颤抖几下。
牧长歌迷茫的睁开眼睛。
看清楚中年人的模样后。
轻轻的,叫了句:“爹?”
“长歌?好大儿?”
中年人欣喜若狂,当即要来个熊抱。
但考虑到牧长歌的小身板,他果断的放弃了。
“爹,你哭了?”
牧长歌看见了中年人脸上的泪痕。
后者没否认,气冲冲的伸出手,却又不忍心打下去。
“爹明明都交代过你,遇到事情先忍一忍,等爹回来收拾他们,你……”
“可我若是不受点伤,您也没借口打他们。”
“借口?你爹动手何须借口,他们在外惹事,我不管,可欺负我儿子,就不行。”中年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次,牧长歌很走运。
那小王八蛋的一拳,只打碎了他的胸骨,并未伤及五脏六腑。
在数位医师的联手下总算接好了骨头。
休养十天半个月的,基本上也就恢复了。
“咳……”
牧长歌想咳嗽。
一用力就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中年人越看越心疼,越看越火大。
“他娘的,爹这就把那三个瘪犊子拽进来,当你的面再揍一顿。”
嘭!
房门被他大力推开来。
院外整齐的跪着三人。
牧金,牧银倒还好说,也就鼻青脸肿,脑袋大了一圈。
牧铁这个罪魁祸首,被硬生生打断手臂,还不准医师来接骨。
至于那两个坏心眼的下人。
牧家人再没有见过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