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季晏棠把陳南樹蓋的小被子扔下了床,陳南樹聽見被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心碎一地,被罩是他早上剛洗的呢。
還沒等陳南樹為他的被子默哀,臉就被季晏棠強硬的抱在懷裡,還算能聽清的右耳貼在滾燙的胸膛上,可以清楚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我嫌冷你不會抱著我?抱一起不就不冷了。」
陳南樹沒吱聲,而是默默抱住了季晏棠。
生活看似無波無瀾地繼續過著,季晏棠越來越忙,應酬的酒局常到半夜才結束,總是攜一身的酒氣回家。
這天季晏棠又是很晚回來,開門進來陳南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我不是說了晚上不用等我麼。」
儘管季晏棠說了很多遍不用等,但陳南樹還是每次都堅持等到他回來。
這天的季晏棠喝的有些多了,走路也有些不穩,陳南樹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心疼地說:「為什麼總有應酬啊?」
以前的季晏棠何時需要應酬到這麼晚才回家,最近的季晏棠卻拼的太狠。
陳南樹不知道為什麼,季晏棠心裡清楚,季成決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他再不努點力就要坐等山空。雖然他和季正松關係不和,但到底季正松是他親爹,多少他能借一點這份不親不疏的血緣關係的力。
不過自打他回國以來,他就越發發現,季正松也快靠不住了。
季正松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狂妄自大的人,一直到現在都不見收斂。他不信邪,不信一個從小被他打壓的保姆生的兒子將來有一天會騎到他的頭上,一直自信到對方都要舞到他眼前,他才意識到害怕。
那天算是和季成決徹底鬧僵了,不知道季成決什麼時候會出手,他總要防備起來,爹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嘶。。。。。。」胃隱隱抽痛,季晏棠臉色慘白捂住腹部。
「小北,你怎麼了?胃疼嗎?」陳南樹緊張地問。
「藥在抽屜里。」季晏棠給陳南樹指了個方向,陳南樹忙把藥拿過來讓他吃下。
「好點了嗎?」
「我沒事。」
陳南樹心疼的厲害,又在心裡唾棄自己沒用,要是他有用,小北就不用這麼累了。
「你能抱抱我嗎?」季晏棠問。
陳南樹沒有絲毫猶豫將季晏棠抱進懷裡,季晏棠冰冷的身體一點點回溫,就像那年被陳南樹抱回家一樣。
他汲取著來自陳南樹的溫度,心想這就足夠了,只要陳南樹在他身邊就夠了。
「我餓了。」季晏棠晚上沒怎麼吃飯,一直在喝酒,此刻胃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我包了餃子,熱給你吃。」
韭菜雞蛋蝦仁餡的餃子,因為是自己包的,個個都皮薄餡兒大,陳南樹還煮了白粥給季晏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