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净室之中一片汪洋,姑娘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连连认错。
“公子,念棠有错,您换个法子惩罚行么?”
沈修妄又往前倾,滚烫得骇人。
“不行。”
苏檀嗓子都哑了,尾椎骨麻,身子软成一团。
早知如此,她方才还不如摔下去呢。
真是造孽。
闹至晚膳前,沈二公子仍未餍足。
看着姑娘水蒙蒙的双眸,泛着红,再闹真要哭出来了。
他才勉强结束调教。
好大的胆子,竟敢“抹黑”他。
*
在鹿鸣别苑又住一夜,翌日艳阳高照。
苏檀收拾好东西,随同沈修妄坐上返回侯府的车舆。
与来时不同,回程走的是城西官道。
苏檀揭开帘子往外看,一块标有城西的路碑赫然立在不远处。
她心头一喜。
采薇姐姐不就在城西孟家么。
若是能经过孟宅就好了,哪怕见不到她,远远瞧一眼她如今的住处也是好的。
分别已经两月有余,她想她了。
可惜一路走到城门口,半个人家都没瞧见。
长安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想来也是,商贾的宅子又怎么可能临近官道而建。
姑娘闷闷撂下帘子,长睫低垂。
“哭丧着脸作甚,在外头心玩野了?”
沈修妄撩起眼皮,好整以暇。
苏檀摇头:“没有。”
沈修妄挑了一下眉。
女子说没有,那就是有了。
就像昨夜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哽咽着说不要。
其实是要的。
两人各怀心思,转眼已行至侯府正门。
车舆停稳后,苏檀起身撩开帘子,却见西角门处一帮子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
五六个穿鸦青短打的小厮是府里人,正拦着一对中年夫妇。
夫妇俩穿粗布素服,又哭又嚎。
“我可怜的女儿,怎会好端端的血崩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