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心里简直想把成哥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这放风的放哪里去了,这人都进屋了,也不叫两声,害的我现在尴尬死!
看着眼前的老人,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我是想知道。”
老婆婆招呼着我坐了下来,说:“你既然肯回来,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棺材里面躺着的,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女儿,只不过你们。。。。。。。”
老婆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隐隐的已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只不过要我接受我已经死了的现实,的确太难,我有血有肉有心跳,能思维,能活动,不可能死了。
我倚着棺材,看着里面的尸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指了指尸体心口的位置,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起身将棺材的盖子往外面一掀,露出整个棺材来,然后指了指旁边青霓的尸体,说:“你看看这里。”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来不只是我的尸体没有心脏,连旁边青霓的尸体也没有心脏的?
“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婆婆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拿了一个老式的信封,递到了我的面前。
“看看吧。”
接过信封,我小心翼翼的将她拆开,原以为会是一些信件什么的,却不料里面是两张单薄而黑白的老旧照片。
黑白的颜色透着一丝诡异,我刚看了一眼,瞳孔瞬间一缩,脑袋嗡嗡的响,差点要晕过去。
照片中,我戴着面具躺在一口棺材里面,一双手很是安静的放在身边,看样子很是安详。我死了,不死不会躺在棺材里面,虽然我曾经想过,等以后老了,提前进棺材里面睡两个月,算是熟悉熟悉环境,免得以后一直睡里面不习惯。
可现在,我真进去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的脖子露出来了。
自从我从老妈的肚子里伸出来,我的脖子上就有一颗痣,很显眼的位置。虽然上面没长毛,可我妈一直说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特征了,死活不让我去除痣。
可就是我妈一直想保留的特征,现在竟然成了辨认我尸体的凭证。心里一阵恶寒,我浑身一哆嗦,根本不敢再往下看了。
可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都很近,就像是当事人自己拍摄的一样,而且都是些黑白的老照片,已经开始泛黄了,也就是说这不是最近几年拍摄的。
不对,不是最近几年,应该有几十年了才对,因为我记得我小时候拍摄的照片都是彩色的,没道理还会有人去拍这种黑白照。
就算是为了拍摄遗照,故意照成黑白色的,那也不该泛黄才对。
更何况我还活着,总不能说有人几十年前预知了我的死亡,而且还做了图片,P成这样的?我摇了摇头,且不说我我长大会成什么样子,就是这样的PS手段都让我觉得荒唐。
要知道,那个年代根本没这个技术!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做了老旧照片,将我做成死人,放在这里,等着我来看。可这也说不通,为什么呢,因为谁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一定就能看到这些面具,还能注意到面具下的照片?
我脑子嗡嗡的,感觉天旋地转,背后一阵恶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张照片是青霓,她躺在水沟边上,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嘴角似乎还在流血,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形的东西,很小,不知道是小孩子还是什么别的怪物。
我整个头皮已经麻掉了,青霓死了,我也死了,明显是不同的位置,而我们现在却躺在一起,还多了一个老人在帮着看尸体。
难道是她将我们的尸体给运回来,并冷冻起来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颤颤巍巍的倚着棺材,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喃喃问道。
“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
“那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我急忙反问,试图发现老婆婆话语里的漏洞,打心底里,我还是有点不信她的话的,毕竟承认自己死了是件很苦难的事。
“你?活着?你怎么知道你还活着,你没看到镜子里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对,那面镜子,老婆婆的那面镜子!
镜子里的我确实跟死人无异,裸露的牙齿、白骨快要散架似的,连鼻孔里似乎都有虫子在爬!
“我。。。。。。。”我没有说下去,无从开口问,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问,这到底是老婆婆设计的连环圈套,还是我在做梦,亦或者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