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叔。”
“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有空来我的院落中?”
“可是有什么事情?”
于此,朱高煦倒是没有多言,也没有回答,不过却是冲着一旁的神情有些敦促的朱瞻基投去一个,略带着些许怜悯的眼神,之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看戏。
这般姿态,瞬间被朱瞻基给敏锐的捕捉到了,致使其原本不安的心思,瞬间变的愈的不安和惶恐了起来。
同时也明白,今日前来找自己麻烦的人,非是朱高煦,而是他的亲生父亲朱高炽。
随即,朱瞻基心中猛地一咯噔,眼皮紧跟着狂跳不止,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爹”
“您您这是怎么了?”
“您”
话音未落。
只见朱高炽大手一挥,双眸近乎快要眯成一道缝了,冷冷的看了近在咫尺,神情有些惊惧惶恐的朱瞻基一眼,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他的提问,转而面色阴沉的缓步走向,朱瞻基身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精巧盒子面前,冷冷的望了锦盒中正还斗得异常欢快的蛐蛐一眼。
之后,朱高炽扭过头,看向一旁的朱瞻基,问道:
“这就是你方才,为之欢呼的原因?”
“这就是,近段时间你为了打闲暇时间的小玩意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整的朱瞻基不禁微微有些懵,有些闹不懂自己老爹,此番问话和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禁腹诽,道:
“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太子府邸,都是您的地盘,有什么能够瞒过你的眼睛?”
“再说了。”
“他玩蛐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又不是没有被,您给看到过。”
“现如今,问这样的话。”
“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
此番问话,闻之让朱瞻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时也心中对此很是不屑和腹诽。
但是却也不敢有分毫的胡言和乱语,毕竟他方才又不是没见到,自己老爹的面色,为何种面容,这个时候再傻乎乎的去蹙眉头,去说有的没的,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给自己找难受吗?
完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为此,在面对朱高炽的问话时,朱瞻基异常的识趣,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是的。”
“爹,儿子闲来没事,偶尔会斗蛐蛐打时间。”
“方才正是因为,儿子的蛐蛐赢了,所以情绪忍不住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倘若是因为儿子情绪过于激动,影响到了父亲和二叔,搅扰了你们两位谈事情的话,儿子往后注意,小声上一些,或者不玩这些个小玩意了。”
说话的同时。
朱瞻基没有分毫的犹豫,行为举止亦是相当的识趣,抬手冲着一旁的奴婢招了招手示意,沉声道:
“来人。”
“把这个些个小玩意,把这些个小东西给收拾干净和妥当。”
“还愣着做什么?”
虽他没有看懂,没明白自己老爹的莫名其妙问话。
但是不代表朱瞻基就蠢,或者说朱瞻基看不懂眼色,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他老爹莫名其妙的问到了眼下的这个事情,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先主动的认错,以及把问着的事情和东西给收检起来,总是不存在任何问题。
此举,既表现了他的识大体,亦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纵使舍不得,或者说还想玩。
那先收起来之后,待太子爷和朱高煦两人离去之后,大不了再命人给拿出来,然后一起再继续,届时再小声上一些,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此举对谁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此间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