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以一敌七的较量,在当时常被大家津津乐道。
从第二日开始,市民争相去大厦楼前看狐狸头,财团也乐得用它来吸引人气。
可半个月后,财团老总突然令人用木板将石墙盖住,才挡住了人们的好奇心。
据说这是因为官方给财团下了个秘密文件,要求他们减少社会影响。
而这事儿,也口耳相传的传到了东北。
骑着车子的白老蔫儿说到这时,轻叹了一声的说道,“那些狐仙虽然食人灵魂,整死了不少小孩之后,被判为了邪道,可他们也是事出有因的。”
二林子点了点头,也赞同白老蔫儿所说的话。
白老蔫儿又说着,“当时我师父告诉了我这事,就说想让我去把那些狐仙整回来,是让他们回到山里修仙也好啊,还是找个什么地方供奉着也行,总之是不能叫他们被禁锢在那。”
二林子忽然觉到自己的身上窜来了一股热气,后背有些热,耳朵也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抓着白老蔫儿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又抓紧了些,以防自己再摔进路边的雪堆里。
这时的他,是身上已经来了一位狐仙了,所以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儿不受控制了似的。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的问着,“那你怎么就没去成呢?”
白老蔫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我那不心思买火车票去香江嘛,结果那边儿也没通车啊,后来他们又说上那块得有那个啥玩意证,我就去办证去,还没等我把证办成呢,就听我们凤凰屯儿的人说,那老巫头儿已经去香江了。”
他说着,已经开始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着,“而且最气人的是,他回来之后还上我这嘎来跟我显摆来了。”
二林子轻笑了下,问着,“他咋跟你显摆的啊?”
白老蔫儿哼声道,“就跟我说他是算好了时辰,抹黑儿去的那个大厦,正准备施法把那些狐仙救出来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儿,就是之前封印狐仙的那个大师,完了那个大师就跟他说,他把那些狐仙封印起来而不是消灭,就是等着有朝一日狐仙的家人能来将他们带走。”
白老蔫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接着他啐了一口,又说着,“艹,不过这该说不说的,这事儿他办的倒也算是漂亮,没给咱丢脸,可你说说,就这活儿要是我去,那,也比他差不到哪儿去。”
那个大师还告诉巫义,他选择把那些狐仙封印在那,也不光是为了等待有缘人把他们放归山林。还是因为当初是他把那些狐仙们给勾到这个大厦的,他不想承受杀掉这些狐仙的因果。
在那个大师的帮助下,巫义没费多少气力就解封的那些狐仙们,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山上放生,让他们得以再次继续修炼。
不过他把那些狐仙们放到了那个山上,白老蔫儿问了,他却没回。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巫义也算是有了点儿小名气,不仅十里八乡的人知道了他,很多离的比较远的人,在遇见了这方面事情的时候,都会专门请巫义去解决。
白老蔫儿一乐,用稍显无奈的语气又说着,“哎呀,不过这玩意啊,也都是机缘,可能我就是没有那个机缘吧,而且呐,我早都算完了,我跟这个巫义以后还得有别的交道呢,而且还得让他撬了我的活儿。艹,这都是命。”
但那时候的白老蔫儿还不知道,之后巫义果然是又撬了一次他的活儿。
可那次,却让白老蔫儿欠下了他一个大人情,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白老蔫儿一路上给二林子讲着巫义的事儿,到了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是到家了。
白老蔫儿脱下了外套,往手上哈了口气的搓搓了搓,美滋滋的往炕上一坐,迫不及待的说着,“来吧二林子,整两口酒儿,把那山货拿出来咱俩磕点儿,那大榛子还挺香,我都惦记一道儿了。”
二林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懵逼的看着白老蔫儿。
白老蔫儿一瞪眼,“艹,愣着干啥啊,还不舍的给我吃是咋的?”
二林子往院子里看了看后,朝着他尴尬一笑,“那啥,咱摔车的时候,就你非着急拉着我走,我好像忘拿了,我就说回来的道上叫着手里少点啥似的呢。”
白老蔫儿的眼睛瞪的是更圆了,满脸怒容的说着,“啥玩意?!就,就扔那路边儿了?那不得叫那老巫头儿整去啊,诶呀。”
他一捂脸,满脸痛苦的神情。
这表情看上去,绝对不比被撬活儿的痛苦少。
他长出了一口气,从炕上跳下来,趿拉着鞋就往外头走。
“干啥去啊?”二林子问着。
白老蔫儿没好气儿的应着,“烧火,炕都凉透了,拔的我的心也都凉了。”
一直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白老蔫儿还在念叨着丢了山货的事儿,“哎,那些东西丢了倒也没啥,反正也是人家白给咱的,我就是怕便宜了那姓巫的,啧,行啊,就当喂狗了吧。”
二林子看他这样耿耿于怀,也只是笑笑没在多说什么,他知道白老蔫不光是为了山货的事儿,也是在想着之前巫义撬了他的活儿的事儿。
天色渐沉,二林子的父母走亲戚回来了。
老爷子脱下棉衣,对正在喝酒的二林子和白老蔫儿说着,“你们听说了吗,宋伟的儿子刚才跟几个同学在河边玩儿,掉到冰窟窿里了。”
“啊?”二林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爹,“咋回事啊?救上来没有啊?”
老爷子点了点头的说着,“救上来了,孩子也回家了,但好像是有点儿吓着了,有点儿说胡话,不过你说这好模样儿的,怎么能掉那里去呢。”
白老蔫儿不以为意的一笑,“可能就是小孩儿淘,不小心掉里的吧,那啥叔啊,你也过来喝点儿暖和暖和身子吧。”
老爷子摆手道,“不喝了,刚在你四姨家喝完,你们慢慢喝啊,我先去睡觉了。”
二林子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这时,一只小蜘蛛从窗框上悬了一根丝落在上窗台上。
白老蔫儿正要去拍,二林子连忙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