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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页(第1页)

不说别的,就说跟燕国的仗,当时可就是九死一生哪,恒王的军队,那是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要不然徐将军、齐将军能对一个青年死心塌地吗?

这恒王继位以后,废除士族特权,虽说对苏家也没怎么留情,对苏太傅却是一直敬重有加,言听计从。听说苏太傅病了那会儿,先皇顾念苏太傅并无家眷,还将昔日恩师接到宫中,亲自端汤奉药,对老师从不以帝王自居。

说近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了,这京城被围的时候,先皇还在池州巡视,那时候多少人哭着求着要和燕国签合约,拥琼王辅政啊,可苏太傅一个人,竟是把各方的压力全定下来了,硬是没有签这城下之盟,等到了先皇回京啊。

可惜好人不长命,苏太傅也因此积劳成疾,不久就去了。先皇十分缅怀,太傅死后还一直把左相的位置空置着,到驾崩都没有再拜左相。照我说,那是咱们先皇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够越得过苏太傅去。

场下似乎有些唏嘘,众人面上也都露出悲伤的神色来,隔了片刻才有人出声问说书人说到的另一位。众人转移了注意,那说书人也来了兴致,又接口说上。

这位客官,你问那方慕远方大人?方太傅自然也是一代良臣贤相,这些年来他做的事定下的条例,再再是无人可比的,把他排在第二,其实主要是他自己一直认为自己作为太傅或是丞相都不如苏太傅。

唉,其实谁一谁二的都没什么打紧啦,您几位还没听说吧,方太傅也要告老还乡啦,他说自己能教给新皇的都已经教了,也该到放手让新皇自己走稳的时候了。还说要少让家里人操些心,多留点时间陪陪家人。

我听我在方府伺候老夫人的阿姐说啊,方大人前天去跟老夫人请安时说笑来着,说是皇上都放手了,我何苦累死累活撑着。看来先皇这一去,方大人也是倦啦。

“喂,你这无凭无据的可别瞎扯啊,方大人正值壮年,告什么老,还什么乡……”场下喝茶的汉子里有人起哄了。

眼看一屋子的人迅速分成赞成和反对的两派,纷纷驳斥对方的观点,临窗一桌上的两人相视一笑,还是深秋时节却已经披了厚裘呢的人先站了起来:“倒像是那个孩子会说出的话……”

“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另一人的抱怨还没成句,就连忙去扶,临出门了还仔细地替他系好披风:“你昨日有点咳嗽来着,小心些别再受风。”

“……知道了……”

“既然他都要‘告老’了,不如去他府上待两天,你的风寒也好让魏放看看……”

“随你……”

公主

听说咱们当今皇上今年新添了一位公主,长得玉雪粉团似的,可叫圣上疼到了心窝里。那咱今日就来说说这宫里的千金小姐们,虽说这小公主是圣上的宝贝疙瘩,可要说咱们天承皇帝的公主,那是一位都比不得先皇的长公主。

哎……别吵别吵……

看来大家伙儿也都听说过这位长公主的事哪,这位公主,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一点儿也不过分,早些年许多老大人都玩笑说,若是她真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恐怕先皇都会命人给她搭梯子去摘呢。

听说先皇一生娶了一后两妃,鲜少留恋后宫,只留下一儿一女,却都不是这三位所出,有人说是宫女的孩子,也有人说是先皇在封地时相濡以沫的女子留下的孩子,这都不知是真是假,只这长公主得宠的事,是的的确确不掺一点假的。

各地的进贡,宫里最好的贡品莫不是由公主先行挑选,剩下的才分赐了各宫,就连先皇自己吃的用的,都不定有悦言公主的好呢。

就说这大家都知道的,凡是有出门的大小事,皇家出巡祭天狩猎的,公主再得宠,哪里能次次跟着。可是这悦言公主哪次不都是跟先皇同乘,小时候连上下车还都是先皇亲自抱着的呢。

哎,众位,你们还别不信,我家小姨子的小姑是宫里放出来的宫女,听她说啊,这先皇虽然仁德,可是这一发起火来,除了早年就过世的苏相,便是谁都劝不下。

有一次连方丞相和太子殿下都在御书房罚跪,还是伺候先皇的老公公灵机一动请来了才十二岁的悦言公主,这位小公主是先皇心尖子上的人物,哪里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差点就被他的样子吓哭了,先皇立马就没了怒气,千方百计才哄得小公主连笑带闹地,小公主见哥哥还跪在地上又不开心了,先皇也只好让他们起来,闹到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说最奇怪的还是这位悦言公主的驸马。谁都知道她是先皇的心肝,都以为她肯定要嫁个当朝才俊,谁料到这小公主偏偏要远嫁江南的商户。可就是这样,先皇还是宠着由着,你们没见前两年这公主下嫁的时候,先皇亲自送到了城头上,把公主交给了驸马,还说以父亲的身份请驸马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呢。

“那以前的太子殿下就不气?”靠前的一桌坐着一个小姑娘和一个青年,大约也是兄妹:“我爹爹要是只对哥哥好我就要生气的。”

“这位小姑娘,你可是刚到京城的?”那说书人看新鲜似的看了他们两眼:“今上就这一个嫡嫡亲的妹子,哪里能不宠着,再说先皇就这两个孩子,平日里吃住读书都在一块儿,感情哪里能差了去。有个那么剔透的妹妹,谁能不喜欢啊?”

“而且啊,我听说这个悦言公主的驸马可有能耐了,与今上也是亲似手足的。”

“我还听说……”

“那是……”

仿佛是说到了大家都知道的事,一群人吵吵嚷嚷起来,把说书先生的声音都压了过去。恰好进门的两人站着听了一会儿,竟被人拉去评理,青衣人格开几人,略微懊恼地护着笑不可遏的人转身出了门。

“你才刚好一些,那些人真是……”李成恒细心地帮他整理了衣领和拢袖,才算放下一颗心来。

“你真这么宠着悦儿?”

“先生……”

李成恒看着被扯乱的袖子,半是玩笑半是无奈地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怎么身在高处宠个孩子都能有那么多人盯着。女孩子家么,生就该宠着的……何况……”

“何况什么?”苏寂言帮他理着发带,微微好笑地问着。

“没什么……”略略压低了头,李成恒任由他的手指打理着自己的发,熟悉的温度在发丝间穿行,带出一片柔软温暖。

“恒儿,你有白发了。”心中一酸,苏寂言的手指在他的发带上停顿了下,才悠悠道:“是我不该离开,对吗?”丢下刚认识了自己的孩子远走,即使劝说自己那是为了苍生黎民,是为了他们一直向往着的海晏河清,午夜梦回时,依旧怀着愧疚惊醒,耳边都是孩子稚嫩的呼喊。

“不是。”李成恒立刻抬头,竟连发丝散了满肩也顾不得了,捉着那人微颤的手印上浅浅的吻:“寂言,我只是想要她能任性些,她想要的都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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