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下来。
这座园子虽然是在颐和园旁边,但鲜少有人到访,因此格外静僻些,倒真是个养着情人的好地方。
她睡了一下午也浑然不觉。
苏阑跪坐在床上,目光涣散地呆。
她真是被6良玉那句养起来给弄魔障了。
她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澡。
沈筵回来时不见人影,喊了两句阑阑,就听见浴室传来一声,“我在这里。”
他摘下腕表扔在洗手台上,隔了道玻璃门,隐约能看见她的楚绰身姿,白晃晃的一片。
沈筵吸了口气,故作好心地问:“自己能洗吗?要不要帮忙?”
苏阑还真以为他是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刚完烧没力气独自洗澡。
她答得正经,“谢谢,但我快洗完了呀,不用。”
沈筵缓缓转动了圈儿脖子笑了,怎么他这么好命捡到了个宝?
这小姑娘放到外面太危险了,根本不懂防备男人怎么得了?
刚才开会开到末尾,
几个元老级的部长为了个能源项目落户杭州还是苏州的事情争得不可开交,各自都有划分范围。
这个项目的牵扯面很广,拨款也是三亿起步,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尝尝。
当然这项议题的决定权在沈筵手里,最后还是得听他的,在集团,沈筵拥有绝对权力,但既然苏州和杭州已经被争议过了,那在他的计划当中,就不会再被考虑了。
原因很简单。
那些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别人已经伸手捞过,他再去也是无利可图的。
眼看他们吵了两个小时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筵先话了,“郑秘书,给二位倒上新茶,润润喉。”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在苏州和杭州当中做选择的时候。
他又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的意见很好,但是组织上从大局出,还有另外的考量。”
众位高层:。。。。。。就这?
所以刚才白看了半天热闹戏?
等到沈筵走后。
刚才那几个辩得面红耳赤的部长又坐到了一起。
“我是越来越看不透咱们这位二把手了。”
“沈老爷子教出来的亲儿子,能是咱们轻易看得懂的吗?”
“不但看不懂,我反而还有些怕,他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得很。”
“不深也不能一来集团就站稳了脚跟,咱们几个啊,凡事还是多顺着太子爷的意为上吧。”
“该让的利益让一点出去,总比退休前被审查的好。”
郑秘书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汇报了一遍。
沈筵坐在办公室里听完,还是冷着脸,等到他走后,才站到落地窗前点了支烟。
这群老将们开始自乱阵脚了,是该着手收拾一批人的时候。
烟才抽到一半,他又想起苏阑来,抬手闻了闻身上,还没染上烟味。
沈筵无可奈何地摇头,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就答应了她,说以后不抽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