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思樹點頭:「好久沒走這麼遠的路。」
這會溫度比中午稍降,場地開闊,有風灌過來,也不悶熱。
坐在那吹風的那段時間,只有一個賣雞蛋仔的餐車從旁邊路過。
雞蛋仔在西港算是特色小吃,這樣的餐車隨處可見,挺平常的一件事。
直到餐車路過兩人身邊時,不知道是不是突發眩暈,老闆沒站穩,踉蹌「砰!」地一聲,打翻手邊的工具架。
老闆看上去差不多六十歲左右,皮膚有些黑,後背濕著汗,跟兩人總共就隔著兩米的距離。
夏思樹和江詩被動靜吸引過去時,就見著人已經正往下蹲,一手扶著餐車,一手難受地捏著眉心。
這四周,除了她們就只剩下場上打球的,沒其他人。
江詩看著他,皺眉:「這人是不是中暑?」
夏思樹還算鎮定,看了眼,走過去蹲下來,碰了下老闆的脖頸,覺得不像中暑,於是試著問:「你好,能說話嗎,是哪兒不舒服,是低血糖還是什麼?」
「系咁。」老闆這時候也緩過來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中午太忙了,還沒吃。」
「嗯。」夏思樹點頭,又試著問:「那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了不了。」老闆聞言擺下手,只說他坐在那歇歇就好了。
旁邊,江詩在一旁幫不上忙地干眨著眼,看著夏思樹掏了掏口袋,翻出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兩根棒棒糖,遞給老闆,最後讓他不放心的話記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見事情解決,人也離開,江詩仰著頭,喝了口涼絲絲的可樂,挺驚訝問:「你怎麼知道老闆是低血糖?」
「有點經驗。」夏思樹笑:「自己暈兩次就有經驗了。」
「可真行。」江詩想了下,看她:「那嚴重嗎?」
「還行,沒什麼大問題。」夏思樹:「正常人不注意休息和三餐,也容易低血糖。」
她走到長椅跟前,彎腰理了下小腿襪,才繼續說道:「只有一次嚴重些,那天是休息日,打工太忙沒空吃午飯,於是回去的時候暈在路上了。」
光聽著都覺得危險。
江詩停了手裡擰瓶蓋的動作:「然後怎麼樣?受傷了沒?」
「有驚無險吧,沒受傷。」夏思樹想了一會:「然後就被好心人送去醫院了。」
江詩:「沒了?」
「嗯。」夏思樹點頭,眼睛裡有點笑:「沒了。」
她那個時候睜眼就已經在醫院躺著了,隔壁護工恰巧是個拿hV(打工度假簽)的中國人,只說送她來的是個中國男孩,像是專程過來找她,沒準是她的朋友,但交完費用,接了通電話就走了。
「我去澳洲的時候很小,這邊沒朋友。」夏思樹看著江詩,勾起唇,釋懷地笑了笑:「如果說是因為我爸媽那邊的原因,過來找我報復,這樣我倒是更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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