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此刻将这些顾虑统统抛之脑后,他上前紧紧抱住谢念白。
用力的抱着不放,力气之大,仿佛想要将谢念白印在自己的骨头上。
谢念白被拥抱的喘不过来气。
“君、君侯。”
赵渊情难自禁的偏头吻啄在谢念白的耳后,细细密密的吻像雨水一样浸湿完全谢念白的耳后。
深沉的呼吸里滚烫炙热的温度,就仿佛是赵渊此刻的心一样,赤忱热烈。
赵渊从前因为初次经历修罗炼狱的死亡而血液翻滚,因为初见谢念白那样锋利艳绝的绝色风华而气血上涌。。。。。。。
此刻他周身的血液平静的在体内循环,唯有心脏在躁动、几乎要狂躁出体内。
谢念白其实有些。。。不适,她不是一个轻易吐露温情的人,如果要她去抗争什么、坚持什么、不屑什么,都轻而易举。
阿翁对她很好,可是从小不在她身边陪伴,娘亲去的早,她又早早的就在道观中修行。
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又都是一个比一个洒脱的性子。
她根本不习惯向别人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谢念白一直知道自己不对劲,她要强,她倔强,她被骂一句清高孤傲、目中无人都不为过。
可她就是很难流泪。
她似乎天生对这些情绪就要容忍度高很多,要积攒很多很多很多这样的情绪时,她才能触碰到那个情感决堤的开关。
要向他展开自己吗?
谢念白犹豫。
被赵渊紧紧的拥抱在怀里,谢念白也能感受到赵渊那颗心脏的跳动。
强劲有力,一下一下地似乎打在她的耳膜上。
那样有声的存在,那样真诚的痕迹。。。。。。
谢念白屏住呼吸。
赵渊连忙放开谢念白,大手在她单薄消瘦的后背上轻轻拍动。
久违的,谢念白的手又抚上心口,以往的心绞疼总是每月都会来上一次,可是自从赵渊出现后,这是她第二次的作。
在她和赵渊相处的这一整年间,都没有作过。
这简直比她的灵丹妙药还要神奇。
赵渊神情慌张,谢念白伸手摁住心口,脸色苍白,他很眼熟,他记得第一次见谢念白时,她病的模样就是这样。
谢念白无力的将要跌倒,赵渊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抢先抱起谢念白。
轻飘飘的重量在怀里像一抹留不住的风。
“药、你药呢?”赵渊急急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寻找她的药瓶。
谢念白的手臂颤颤巍巍,她一把拉住赵渊的手。
“阿渊。”
“怎么了?”
赵渊反手紧紧握住谢念白的手。
不过短短一瞬间,谢念白的手心就冰凉如雪。
赵渊生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大力气的把人拥在怀里。
明明早就告诉过自己要记得她身体不好的。
几乎是顷刻之间,谢念白冰凉的手迅回暖,本绞疼到麻的心口也逐渐舒缓。
谢念白确定了,她的病不是人力所能及。
而遇见赵渊,一定是他们的命中注定。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由不得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