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原本叉着小腰气势汹汹。
可当他看到半倚在床上的宋承弼逐渐露出凶光之时,顿时有些慌了阵脚,后退几步,腰撞上了檀木圆桌。
云忱:“你盯着我作甚,我说了我不是阿姊……”
宋承弼微哑又自带威严的声音低低道:“过来。”
云忱才不会傻到再过去被他攥一回腕子。
他又后退几步,彻底拉开距离,那小表情嚣张的,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你一个谋逆之人,凭什么命令本公子!”
“喂,把被子撩开,让小爷看看你的脚铐。”
云忱还没见过大理寺的那些真家伙。
现在就是非常好奇!
等他看了摸了,回去跟那帮朋友喝点酒,吹嘘吹嘘,花楼的姑娘们岂不是更佩服他的见多识广?
宋承弼这一年多的时间都住在开封城。
云忱这样的纨绔子弟见得多了,见云忱突然神气地勾起唇角,就把他心理活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兵不厌诈。
宋承弼抬手,有些虚弱地掩住胸口咳了几声,唇边有血沫呛出。
看到宋承弼指缝溢出血线,云忱睁大了眼。
看来城里百姓说的一点没错,这人在大理寺没少挨那杀威棍!
云忱心里顿时放松不少,手欠的毛病就又犯了,抬脚就要过去掀他的被子看。
刚迈出一步,宋承弼咳的更凶:“滚!”
让云忱过去他不敢,但让他滚,云忱可就不害怕了!
云忱激动极了,大步迈过去一弯腰,唰的掀开盖在宋承弼腰际的喜被。
云忱朝他脚腕看,可哪有什么脚铐……
“你……”
云忱话没说完,忽地被人扣住了胳膊,重重摔在了床上。
他的后脑磕到床板上,脑袋一昏,疼的咧嘴就哭了出来。
宋承弼扼住他的喉咙,皱眉道:“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