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六子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哪里不对。”
陈平德面色认真的盯着手中蝴蝶酥沉思道:“但凡是酥肯定就会有两个弊端,一个是塞牙,一个是干。”
“但这个蝴蝶酥,不但没有塞牙,反而吃在嘴里没有那种很干的感觉,口感很绵密,一点都不会觉得太噎。”
“这京城的糕点就是比石城的糕点要好吃的多。”
六子愣了一下,才茫然道:“没了?”
“没了。”
“不是,老爷你的意思就是这京城的蝴蝶酥比石城的蝴蝶酥好吃?没有其他暗喻吗?”
“没有啊,你感觉不好吃吗?”
“好吃。。。”
“那不就行了,以后如果天天可以吃到,啧,那还真是一番美事儿。”
六子眼睛眯起若有所思抓起手中的蝴蝶酥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会儿后,眼睛突然猛地闪过一丝明悟。
懂了。
老爷说以后想天天吃到京城的蝴蝶酥。
这是暗示,老爷想坐到那位的位置上。
陈平德一边咀嚼着蝴蝶酥,一边略微不解的扫了眼六子,想啥哪搁那,这么好吃的蝴蝶酥不认真品味岂不是浪费了。
。。。
夜里。
大周国京城皇宫里一个密室里。
周围墙壁上布满夜明珠,让整个屋子如白昼一般透亮,又没有白昼那么刺眼,显得很温和。
片刻后。
密室内的桌案后才传来一道略微苍老的嘶哑声:“讲。”
“喏。”
不知何时站在密室角落里,通体黑衣上面绣满了飞雀腰挎弯刀的一个男人,瞬间单膝跪地低头沉声道。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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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