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談舒文明天要上班,其次以他的工作性質來說,就不怎麼適合去這種地方。寧江澤讓蔣邵行少逼逼,別去打擾談舒文。
他回復簡短,打字快,半分鐘後切回溫景宴的聊天框。看清消息,腦子特實誠下達指令,點了定位發出去。
寧江澤:「……」
傻逼人干傻逼事,他尬住兩秒,然後面無表情地點了撤回。
「1:發錯了,別來。」
溫景宴看清小區名字,具體位置沒看清。他在網上買了藥,讓跑腿送過去,讓人到地方了放小區安保亭,物業看見了會聯繫。
「溫景宴:給你買了藥,跑腿一會兒送來。」
睡意徹底沒了,寧江澤從床上坐起來,盤著腿打字,正要好好罵一罵這個擅作主張,菩薩心腸的大夫,誰知對方的質問比他快一步。
「溫景宴:地址要發給誰?」
「溫景宴:你剛說發錯了。」
寧江澤冷哼,激情開罵:
「1:你管我。」
跑腿就近原則,十二分鐘後給寧江澤打電話說東西已經交給了物業值班室。電話掛了沒多久,物業那邊的人就打過來確認。
「好的。那方便現在給您送上來嗎?還是您自己來取?」
在雄哥的監視下,寧江澤薩拉水果和雞胸肉等之類的低脂低卡減脂餐連續了一周。生活沒盼頭不說,吃了沒兩小時就餓。
「我來拿吧。」寧江澤下床,拿了件黑色風衣套上。
他人高,比例完美,個人對身材管理方面也很注重,以至於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睡衣搭風衣,也像是走秀。
初春夜晚涼氣深重,寧江澤到物管那兒拿了藥,打車到深夜食堂點餐後坐下,和袋子裡的兩支藥膏面面相覷時,今夜第二次感嘆自己是個傻逼。
回去的時候拿不行麼?非得揣一路,又不是他媽的黃金。
舌尖的水泡昨天就消了,寧江澤拿著沒用,連藥帶袋子一起推到桌邊。本來是打算扔了的,臨走又返回把袋子裡的藥拿出來揣進了兜里。
「看什麼呢?」
朋友撞了下鄭放安的肩膀,他才收回視線,「沒事。」
深夜食堂的口碑不錯,總有客人66續續的來。鄭放安和朋友出來吃夜宵,沒想到能在這兒看見寧江澤。
他與寧江澤之前坐的地方隔了一個過道和隔斷牆,對方去結帳的時候他才無意瞥見人。
心思都跟著寧江澤跑了,鄭放安動動筷子,夾了一點魚肉放進嘴裡,目光卻時不時瞄向不遠處,還沒有服務員來收拾的桌子。
「安安,你和那誰拍同一檔節目,不得噁心死了?」朋友問道,「不過沒想寧江澤居然還有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