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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見海月在最後一張黑桌前站定，舉起手中的四副撲克牌，介紹道，「就叫做——『吹牛皮』！」

這是個規則簡單，但需要把握對手心理的一個博弈遊戲。

大家隨機從考官那邊抽取2o張牌，並猜拳決定先後手，先手玩家需要選擇1-2張撲克牌背面朝上放在白桌上，然後宣布自己是某點牌，如「兩張7」，這個時候，玩家可以選擇說真話或者假話。

其餘玩家按逆時針順序進行遊戲，每人有三種選擇，不相信、相信並跟牌、放棄。

如果選擇「不相信」，由考官翻開白桌上的牌，如果證實為假話，則將此輪所有的牌都歸出牌玩家所有；如果證實為真話，則白桌所有撲克歸不相信的人所有。然後由贏的人繼續出牌和喊牌。

如果選擇「相信並跟牌」，跟牌的人只能跟一張到四張牌，然後叫牌——一種是加叫，即在原來的基礎上加牌，比如上家說「兩張7」，可以說「加跟1張7」，也可以喊其他的蓋過去，比如「2張8」，但必須滿足兩個條件，要麼牌張比先出的人多，要麼同張數情況下點力要大。

如果選擇「放棄」，表示相信上一個喊牌人的牌，自己放棄跟牌或加牌的機會，輪到下一家處理。如果連續多家放棄又輪到自己出牌，則剛才的牌成為一圈，將不再翻開而作為淘汰牌。如果下家三次以上不相信上家，而且三次上家都為真，那麼第三次不相信就自動被認為放棄。

第一個出完手中的所有牌為勝利者，其他人全部為輸家。輸家按剩餘牌數計算排名。

宣布完這個規則，考生都沉默了。

海月看了看同場考生——有一名雨隱和兩名雲隱。

雨隱的人戴著防毒面罩，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海月能感知到他是興奮的，看來他對於這類遊戲還算得心應手。

而兩名雲隱露出了煩躁的表情，原本就烏漆嘛黑的皮膚看著更黑了——顯然，他們在「聽懂規則」這件事上就摔了一個跟頭。

過了十分鐘，考官默認他們都消化了規則，便要求他們上前抽取卡牌，並且猜拳擇出先後手。

海月的猜拳運氣向來不錯，所以她取得了先手。

不知是不是考官想營造欺騙和博弈的氛圍感，這間教室的窗簾全都拉上了，燈只開了一盞，燈光打在白桌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很昏暗。

海月拿起兩張牌，2和3，放在白桌上。

「兩個1。」

雨隱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張牌，道：「跟一個1。」

接下來一個人叫牌：「兩個3。」

……

加牌了一輪，桌面上已經有7張牌了。

出牌順位再次來到了海月這邊。

海月拿出兩張牌，放在白桌上，道：「兩個1o。」

這時，雨隱喊了聲：「不信！」

＊＊＊

「人類的『意識』是很容易被影響和篡改的東西，欺騙我們最深的，往往就是自己的大腦——」

木葉學校的階梯教室坐了不少忍者，站在講台上的是許久沒有公開露面的大蛇丸——自從波風水門接任了四代火影，他就銷聲匿跡了好一陣子。

今天，他忽然在中忍考試期間殺了個「回馬槍」，趁村子人流量最大的時候舉辦科普講座，也是吸引了不小的關注。

台上，大蛇丸還在講著深奧的哲學，沙啞的授課聲迴蕩在安靜的教室。

這間教室開了暖氣，倒是舒適好睡，台下慕名而來的聽眾強打精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在雲遊天外。

綱手走進來的時候，大蛇丸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繼續他的授課。

她找了最後一排的空位坐下。

大蛇丸的課件還在播放著廣義和狹義的「意識」解釋——廣義意識概念認定，意識是賦予現實的心理現象的總體，是個人直接經驗的主觀現象，表現為知、情、意三者的統一。狹義意識概念則指人們對外界和自身的覺察與關注程度。

課件上，重點標紅加粗的部分在慘白燈光照射下還有黑色的重影。

綱手盯著大蛇丸，想起了最近的調查結果。

——海月的體檢結果出來了。

她的體內存在著69對染色體，經過基因比對，這些染色體分為三組，其中一組有著一整套柱間細胞的染色體；另一組與繩樹和加奈的染色體分別有百分之五十的重合度；最後剩下的一組染色體找不到基因來源。

看到這些異常數值，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大蛇丸——

四年前的時間截點，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海月體內的「柱間細胞」可是木葉曾經的研究機密——當年這個項目正是因為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最終被火影下令禁止，好巧不巧，大蛇丸就是這個實驗的第一負責人。

講台上，大蛇丸還在對著聽眾拋出問題——

「聽完『意識』的解釋，大家覺得這個世界是『唯心』的，還是『唯物』的？」

底下發出一陣唏噓，有人在問——他一位鼎鼎有名的科學家，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大蛇丸笑道：「那麼我這樣描述好了，假如有一個巨大的幻術，能永久地改變所有人的認知，讓大家以為天空是褐色，地面是藍色，那麼你們告訴我，如果有一個人指著天空說是藍色，你們會不會把他當做瘋子？」

「奇怪的比喻，」台下有不怕事的聽眾起鬨，「我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幻術！」